随着岳绮罗的话音落下，小纸人原路返回，几息之间便消失了。

对此，陈皮虽然仍有不甘，却在看到丫头的时候停下，更是乖巧的站到她身后，一副警惕的模样。

“那便多谢岳姑娘了。”

虽然自己在岳绮罗面前没什么面子，但二人不熟，二月红除了以礼相待之外，倒不会像跟佛爷相处那般随意，而这番态度，却很合岳绮罗的眼缘。

“张启山呢？”

心情好了，岳绮罗也就不计较陈皮先前的失礼。

“佛爷回府了，岳姑娘来的时候没遇到吗？”

丫头整日待在红府，此番初见外人，却也得眼缘，所以在陈皮的事情解决完以后，她倒是更想亲近岳绮罗，而她也对岳姑娘与佛爷只见的关系，有些好奇。

“……”

目光落在丫头身上，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也只是一瞬间。

岳绮罗承认，丫头让她想到了一位故人，那个傻兮兮的以为她就是她的小姐，更是甘心为她而死，最后也心甘情愿被她炼制成傀儡，守她百年，最终被一个奇怪的人杀死的小丫鬟。

那个孩子，也是这般天真的模样，可惜她太弱了，也太没用了。

虽然不太喜欢那个愚蠢的小丫鬟，可在岳绮罗漫长的生命里，只有那个丫鬟，给了她想要的温度，尽管她不能一直陪着她，却也是唯一一个傻乎乎对她倾尽真心的人。

尽管，这颗真心，只是她岳绮罗闲暇之余的玩具。

“你快死了。”

想归想，可看着眼前的丫头，岳绮罗还是好心提醒一句，只是换来的，却是眼前数人同时骤变的面容。

“妖女，你说什么呢！”

陈皮冲动的上前，阻隔了岳绮罗和丫头的相处，更是想直接动手，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却被二月红一个眼色阻拦了下来。

“岳姑娘，二月红敬你，是看在佛爷的面子上，但不代表你可以拿丫头的性命开玩笑！”

二月红的语气很平淡，却没了往日的平和，那双向来温润的眸子，此刻却染了几分凌冽，仿佛被触到逆鳞，濒临爆发的兽类。

“你威胁我！”

乍一眼瞪着二月红，岳绮罗很不满二月红的说话语气，小纸人似乎知道岳绮罗的心思，从袖中飞出一只，却还没做出什么动作，因忌惮丫头的身子太弱，岳绮罗还是忍了忍。

“岳姑娘。”

拍了拍二月红扶着自己的手，丫头走近岳绮罗面前，抬手便拉住了她的手，虽惊异于岳绮罗体温的冰寒，却是笑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