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突然停止,传来一声轻咳。
他一听,整个头皮都麻了,脸部肌肉都僵硬了。
当然,那姑娘也听出了门外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怔了好一会儿,才怒气加身地躲在被窝里穿上了衣服,然后下床,瞥了一眼还贴在墙边裸的聂大少爷,“呸”了一声,破口大骂:“狗改不了吃屎!”
但谁知她正要开门时,聂大少爷突然就扑了上来,抱住她,居然是泪如雨下:“别,别走……你别离开我!”
姑娘硬是愣住了。
他往她这一身看起来就很费欧元的衣服上擦着眼泪鼻涕。
千万别去开门啊,开了门我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与此同时,门外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进来,跟刀子似的,直接斩断了姑娘存留不多的情丝:“聂景杰,这是我这个月见到你身边的第五个女人了,她说得没错,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第……”姑娘伸出五个指头,表情扭曲了一下,“五个?”
聂景杰做的亏心事太多,不敢看她。
然后他只听耳边“啪”一声,立马眼冒金星,脚下不稳,崴了一下脚踝,往旁边床上跌了过去。
姑娘甩甩生疼的手,瞪了他一眼,不顾他继续“哎哎哎”地阻止她开门,就已经打开了门锁。
完了完了!
聂景杰闭紧双眼。
杀手又要来了,我能不能选择现在就地死去——
而等待了几分钟后,寒风已经把这屋子灌得气温骤降了十来度,他被冻得打了一个喷嚏,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眼前没有人。
没有那姑娘,也没有杀手于晨。
只有一扇没关的门,和幸好空无一人的走廊。
还有他可怜巴巴光腿赤膊,在寒冻中傲立。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