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瞧了眼脸都鼓起来的佟佳侧福晋,他刚要应声想了想又候了一会儿,瞧着四爷是没有要添菜的意思了,才打了个千应道:“嗻。”
莯妍看着满桌子的清淡,抿了抿嘴。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爷就总是时不时地逗她,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莯妍眼珠一转,笑着说道:“午间下了今年的头一场雪,虽说是没留住,但到底天儿是寒下来了,我去取瓶酒来爷喝两杯暖暖身子。”
说完,莯妍就转身进了稍间。
四爷看着连每一根头发上都充满着‘不怀好意’味道的小女人,也不阻止,就这样一边看着她从稍间里抱出来了一个梅瓶,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用指尖敲着桌子。
“爷尝尝看,这是妾酿的药酒,这日子里喝最是舒服不过了。”莯妍主动给四爷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也满了一杯,然后才笑地极为得意地说:“不过,这酒烈得很,不知爷喝得?还是喝不得?”
莯妍说完,就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小小一个酒杯,全掀入口中也不过就是一小口的量,滚烫的水流滑过喉咙,翻涌着撞入四肢百骸,一瞬间滚烫的热度一直窜到了手指脚趾尖,冲散了满身的寒气。
“哈”
“什么模样。”四爷看着酒刚入口就一张小脸泛上红意,额头甚至还渗出星许汗水的小女人,眉毛高挑,拇指和食指捏住酒杯轻晃,打着杯中金黄中泛着淡淡的红色的液体,然后直视着莯妍一口饮尽。
四爷不可置信地看着掌心瞬间泛上的汗液,又用手擦了一把额头,感受着从头顶到脚趾尖都滚烫的热度,惹不住低喝出声:“哈!”
莯妍看着几乎可以说是汗流浃背那般狼狈的四爷,嘴角轻勾,她就是故意的!
这药酒是手机里存着的,功效是祛风散寒,而且人体内的湿寒之气越重,喝酒时借着汗液散出来的湿寒之气就愈多。
她才洗髓了几个月的时间,体内才生出的湿气肯定不会有多重,而这位,在这个冬天全靠烧炭盆取暖、出门不是步行、就是骑马、最多也就只能坐个马车的时代长了快三十年的家伙,哪怕是位皇子,脚上也有冻疮,那寒气,简直不要太重。
四爷猛地一把把桌上的酒拎了起来,又倒了一杯然后猛地一口灌了个干净:“哈!”
“这酒是你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