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一个有钱有地位的人变得很惨很难，但是让一个除了钱一无所有的女人变得更惨些的办法，光上辈子乔治就听过七八个，更别说这个世界的法律本来就是偏向贵族的，据他了解，大家的骚操作更是层出不穷。他本来是想给凯瑟琳科普一下让她有防人之心的，但是看着她望着自己的那双干净的眼睛，乔治本来想要说的话却说不下去了。

凯瑟琳才十八岁，他想：我何必要让凯瑟琳这么直观的感受到世界的黑暗呢？这些事，等她接触的人多了之后自然会慢慢懂的，还能有个缓冲，自己这样直白的让她面对人性的恶，除了让她的思想受到冲击之外，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为了和她争一时嘴上痛快，根本不值得。

乔治于是神秘的笑笑，对凯瑟琳说：“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凯瑟琳见他这副样子，嫌弃的撇撇嘴：“你这样的笑，和我小时候安娜告诉我‘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的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

乔治摸摸自己的脸，有吗？

他不再去跟着凯瑟琳的节奏走，继续讲自己的主题：“我之前说的这种算是一个人养另一个人了，可是谁会觉得这样很好？还有一种养法，是现在的绅士们的普遍做法，他们娶了或是美貌或是嫁妆丰厚的小姐回家，但这个绅士家里的一切，甚至是这位小姐的所有嫁妆她都是接触不到的，她只能从自己的丈夫手里拿零用钱，想买件衣服或买件首饰都要算计着花钱，明明是自己的家，可是自己却像是个外人一样，明明自己有不少的嫁妆，可是还是要看别人的脸色生活。

夫妻恩爱时还好，假如丈夫在外面养了情妇，很可能就连管家仆人都能给她脸色看。

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被他养着的吗？

可事实上呢？她明明是有着丰厚的嫁妆的。”

凯瑟琳被乔治的剖析说得打了个激灵，她认识的人里，好像真的有几位绅士和他们的太太是这样的情况。

想到之前舞会时她还曾跟小姐妹们羡慕过其中的一位太太嫁了个好丈夫，觉得她运气真好，丈夫英俊高大有本事，还愿意一直花钱供她随意买衣服首饰，可是她明明出嫁前也是个绅士家的小姐，有着丰厚的嫁妆足够她挥霍几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觉得她是被她的丈夫养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