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玺见状,跟傅容月打了个眼色,一脸得逞。
果然,寿帝哈哈一笑:“好,好,既然是玺儿对王妃的一片心意,朕准了。”顿了顿,他又转头看向傅容月,补充道:“不过,下了朝,到了承印府可不准再睡了,要打起精神来,帮着朕把那些杂事处理好。”
“谢陛下!”傅容月忙站起来谢恩:“臣谨遵圣命。”
这事就定了下来。
傅容月重新坐回原位,魏明玺也不再说话,坐在轮椅上听起朝政来。往日里他一般会听到一半就睡着,但现在知道了寿帝的心思,装装样子也好,这一日的早朝他并没有睡觉,寿帝看了他几次,见这个儿子终于改邪归正一般醒悟,不免欣慰。
看样子,放他去西北是做对了!
寿帝心情好,处理事情也快,这一日的早朝下得比往日要早一些。
寿帝离开后,百官鱼贯而出,傅容月也舒了一口气,瞧见梅向荣拢着手站在殿外,忙小跑两步上前,唤了一声:“义父。”
圣旨昭告天下,她是梅向荣的义女这事已经公之于众,这一声义父在大家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
梅向荣却是喜形于色,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容月有事?”
“容月认了义父,却不曾行叩拜之礼,原先是不方便,现在却不怕了,故而下午容月想到梅家去拜访义父。”傅容月笑道:“怕义父有应酬,先跟义父说一声。”
梅向荣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结伴到了宫门口,傅家的马车已经走了,倒是魏明玺还等在那里。
梅向荣轻轻推推她,笑道:“陵王殿下在等你呢,他明日就要走了,想来你们有很多话要说,义父就不留你了,快去吧。”随即又冷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傅行健这个老东西,你第一次上朝,他竟不等你,就这么走了!也罢,你同陵王一起走,我也放心些。”
傅容月听得哭笑不得,目送他上了梅家的马车,这才转身上了魏明玺的车。
分离在即,要说的话前几天都差不多说完了,两人只是静静的握着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明天从北门走,出了北门,在官道口折道向西,路好走一些。”魏明玺道。
傅容月笑道:“再好走,也得半个月才到得了西北。”
魏明玺扭头看她:“这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
“没个正经!”傅容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奇怪,陵王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一脸冷漠严肃,看着就让人汗毛倒立,现在怎么这么肉麻兮兮?
魏明玺只是嘿嘿笑,笑的傅容月脸颊滚烫,扬手要打才停。
马车在傅家门口停下,傅容月下车,他才掀开帘子,在车上笑道:“明日离京,你别来送我。”
“怎么,难道凶悍如你,还害怕分别?”傅容月挑眉挑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