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魏明玺不置可否。
容盛见他神色始终是冷冰冰的,既激不起一丝波澜,也不带一点色彩,知道这人残废多年一朝站起,不可谓心性不坚定,对他全无松懈之意。
要在京城活动,跟这位不可一世的陵王殿下肯定很多冲突,若是他不能打消陵王的疑心,凭着陵王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怨怒,他在京城别想有好果子吃。这一点,容盛心里很是清楚。可讨好无用,威胁……魏明玺的弱点是什么?
他眯起眼睛,脑中不断的想起陵王妃傅容月的脸来,会是她吗?
他轻轻勾起嘴角:“可不是?陵王殿下可真是好福气,陵王妃姿容堪称绝代,跟殿下十分登对。若非是有了殿下,不知我西凉国中多少男子见了她会痴心妄动呢!”
魏明玺听了连眼皮都没抬:“容盛太子,你们西凉国的礼仪是作为使臣,可以随意打趣别人家里的女主人吗?”
“抱歉。”容盛见他眼底露出一丝裂痕,一颗心噗通落到了肚子里:“陵王殿下莫要动怒,是容盛失礼了。”
魏明玺的手一顿,马儿顿时落后了容盛一步,他眯起眼睛,危险的盯着容盛的后背。容盛走在前面,只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后背一阵战栗,也是突然就绷紧了身子。此时此刻,他便知道自己的试探成功了,魏明玺的软肋果然就是傅容月。可是,试探成功了那又怎样,他也同时发现,只是对傅容月动了动心思,都能引来魏明玺的怒火,若是真的对傅容月怎样,别说是他,怕是西凉也回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傅容月,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
思及此,他脑中立即想起了梅阑珊的脸庞,这不正好有个理由了吗?
魏明玺也瞧见了容盛瞬间紧绷的身子,可是,宿仇在眼前,他的杀意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听容盛提到傅容月,他自然紧张。
缓了缓,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几步追上容盛。
容盛回头对他一笑,那笑容格外莫测。
魏明玺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中一片冰冷,可他嘴角却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容盛,你大可以不必用任何方法试探我,我可以大胆的告诉你,我也不怕告诉天下人,我的唯一弱点是容月。但是,你也最好记住,也最好仔细的掂量掂量,我若是举兵西进,凭着你我之间的杀兄之仇,伤妻之恨,你那西凉国是否会被我夷为平地!”
“你不敢的!”容盛听了这狂傲的话,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只是个亲王,你没有这样的权利!”
“没有?”魏明玺冷哼,笑容越发的张扬:“我现在没有,待我登上帝王之位呢?就是不登上那无上的宝座,凭着我在西北军中的威望,凭着我两位兄长在西北军中的威望,我难道不能一呼百应吗?再说……”
他停了停,脸色一愣:“我魏明玺素来胆子大,我想做什么,谁能拦得住我!”
这样的话语当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