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颍州那边的生活说给傅容月听。
他气度非凡,谈吐优雅,将颍州的风情娓娓道来,不仅傅容月听得入神,连傅容敏也都听得心驰神遥。
“陈王殿下方才说,在颍州经常出游,颍州的政务很少?”傅容月等魏明铮停下来时,方才疑惑的发问。
魏明铮脸上有一瞬间的恍惚,很快就定了定神,摇头笑道:“颍州不比箕陵城,虽说也是边防要紧,却没有箕陵城那样地处要害,时时刻刻都得提防着赤蒙,故而政务没有那么多。再则,我领颍州藩王,倒也不必事事亲临,府中时刻都养着一群人,总得给他们找些活儿来干,才对得起领走的俸禄!”
傅容敏闷声轻笑,傅容月也跟着笑了笑,不过,魏明铮那一瞬间的恍惚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为何会有犹豫?
难道,魏明铮出游并未是兴致,而是为了什么目的?
不过,她最终什么也没问,傅容敏又问了一些别的问题,将两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去。
恰在这时,马儿突然爆发出一阵嘶鸣,没等几人反应过来,马车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傅容月和傅容敏的身子猛地往前一倾,重重的撞在了窗柩上,幸好魏明铮一手紧紧的抓着坐席,一手挡在了傅容月的脸前,才没撞出伤口来。
几人好不容易稳住了,魏明铮已是面带怒容,喝道:“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竟是一声惨叫!
魏明铮听到这声音,立即伸手到腰间摸到了自己的剑,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傅容月和傅容敏往自己身后一推,一个闪身就跳下了马车。傅容月眼珠一转,这样的情形以前在西北可没少遇到,她早就习惯了,此时呆在马车里全盲全瞎,那才是真的危险。她一拉傅容敏,紧随着魏明铮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傅容月下意识的就去看车夫,只见方才还活生生的人此刻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睁着一双眼,已然气绝!
在车夫的身上,一柄短刀插在心口上,短刀上的红缨随风而动,令人生畏!
傅容月心口一颤,这一次又是谁?
傅容敏就在身边,魏明玺不在,她实在是底气不足,若是自己一人,轻轻松松的跑掉不是难事,可带着傅容敏就有些难了,更何况就在魏明铮的眼皮底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动用镯子的力量的。
想到这里,傅容月快速的查看了一番周围的情景,顿时松了口气。
马车停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她忙用力一推,将傅容敏推到了屋檐下,背靠着墙壁,厉声嘱咐:“别出来!”
傅容敏脸色苍白,腿已经软了几分,死死的贴着墙壁不敢动弹。
傅容月和魏明铮一人护在她一边,傅容月的匕首已经从镯子中取了出来,横在了胸前,一双眼睛警觉的盯着四面八方。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魏明铮的意料之外,魏明铮斜视了一眼傅容月,瞧见她握着匕首的手指节泛白,一双眼睛警觉极了,疑惑了一下,又用上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疼惜:过去两年,傅容月在西北过的生活他也知道一些,听说傅容月和魏明玺遇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遭,怕是这样的日子,才让她变得这么冷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