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敏那丫头呀,没心没肺,能吃能睡,还胖了呢!”梅清谷会心一笑。
傅容月了然道:“那丫头胖了,我瞧着你倒是瘦了一圈。如今容敏不在书院读书,你又要学自己的功课,又要为她抄功课,还要陪她读书,真是苦了你了。”
“我不觉得苦。”梅清谷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事实上,这样的苦累他求之不得。
因沈家女的关系,先前为了让傅容敏保全自己,他刻意疏远了她,没想到造成了两人之间极深的误会。傅容敏同自己的关系越来越远,同南宫炘越来越近,他每每面上保持平静,可内心都十分焦灼,只有走出书院,才觉得勒住自己的那根线稍稍松了一些,才能同傅容敏像从前一样。
但终究造成了伤害,他既愧疚,又不安,更隐约恐慌,总觉得要失去她了……
要不是傅容月让傅容敏退学,单独在别院请了先生教学,他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弥补她,更不会有这样的机会陪伴她!
别说只是春试前为她抄写功课,就是为她抄一辈子呢,他也是愿意的!
梅阮仪等人皆是瞧得一清二楚,个个心知肚明,都打趣的笑了起来。
看着梅清谷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梅阮仪笑道:“清谷同容敏小姐两小无猜,又两心相悦,等容月的婚事完毕,也是时候去程姨府上提亲了。”
傅容月亦十分高兴,容敏得偿心愿,还不知会有多开心呢!
更何况……
她脸色微微一沉,她的时间也不多了,若是能亲眼瞧见傅容敏出嫁,那真是死而无憾了。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必须在寿帝离去前让一切尘埃落定,不然寿帝驾崩,那就是国丧,三年之内不能大婚,她必等不到了!
跟梅阮仪和梅阑珊分开,傅容月的心便平静不下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方才来不及想的事情慢慢都涌上心头。
梅向荣在大庭广众之下昏倒,这件事肯定传到了齐王府和赵王府了吧?他们又会怎么做呢?
这局势,隐约对魏明玺和她十分不利啊!
就在傅容月万分焦灼时,齐王府中,魏明远也得到了消息。
他兴奋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梅国公病了?什么病?能不能要了那老东西的命?”
“王爷,听说当众晕倒,一头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梅家的几个子女都急匆匆的被喊了回来,肯定是重病。就算病不重,梅向荣摔的那一跟头也不轻,妾身估摸着怕是一个月内是起不来床了。”齐王妃笑着说。
她方才从下人嘴里得了消息,就赶着去证实了,忙兴致勃勃的来告诉魏明远。
魏明远喜形于色:“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