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平南王上赵王府寻找自己的儿子,却牵扯出赵王府两具尸体的事情已经闹得风风雨雨。在魏明远的推波助澜下,这些消息有头有眼,魏明涛和傅容芩的事情再也瞒不住,成为满城无人不知的笑话。这消息也很快传入了武定侯府,下人们津津乐道,都在说赵王睡了的美人让自己的兄弟睡了,着实可悲,又觉得是权贵们的笑柄,内心似乎找到了平衡一般,描述起来是绘声绘色。
武定侯听到消息后,惊得手中的茶杯都掉了,拍着桌子喝道:“这魏明钰越发的不像话,这种事情怎能这样草率?”
“大哥,事情都发生了……”沈银武忙劝:“你别动怒,还是想办法要紧。”
“不行,我要去见赵王!”沈银渠疾步起身就往外走。
沈银武忙追了上去。
沈银渠气得头眼昏花,他年纪毕竟大了,这最近两个月的风风雨雨,让这位迟暮老人心力交瘁,这般急行了一阵,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双.腿一软,没等身边的沈银武反应过来,一跟头就载在了地上,身上忽冷忽热,便觉得腿脚上什么力气都没有,手脚都不听使唤。他抬头想呼唤沈银武,却惊觉头和脖子僵直,根本动不了!
沈银武追了上来,伸手想搀扶,可惜,自己这位兄长多年来养尊处优,心宽体胖,自己又是迟暮老人,完全没办法。
等家丁将沈银渠搀扶到了房里,找了郎中来看,就给了这么一个让人傻眼的诊断!
沈银渠瘫了,武定侯府的半边天就塌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沈家之所以荣宠不衰,全靠沈银渠从中周旋。沈家除了这位老人,便再无具有魄力的决策者。沈银渠一倒,沈家就陷入了一片混乱。沈银武年纪最长,却没什么本事,论果决不如沈银渠,甚至还不如侄儿沈坤元,沈银渠剩下的几个兄弟中,沈银正、沈银文都没有本事,这沈家的当家重责便落在了儿辈的长子沈坤元的肩膀上。
如此关头,不到四十岁的沈坤元成为家主,便要应对这般复杂的局面,立即将他忙得焦头烂额。
“武定侯瘫了?”傅容月得到这个消息也是吃惊得不行。
魏明玺点点头:“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别看沈银渠身体好,其实这两年来已经是枯木强撑,最后的繁荣罢了。”
“也是,终究是年纪大了,还这般跳上跳下的折腾,”傅容月轻笑:“如此也好,他折腾不起来,咱们也少费点力气。”
“只是瘫了,又没傻。”魏明玺见她这幸灾乐祸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别高兴得太早。”
傅容月怒了努嘴:“沈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大厦将倾,由不得他。”
魏明玺默然。
这话倒是太对了!
“沈坤元想接他父亲的班,恐怕是不行,他虽然是中书侍郎,可屁.股没搽干净呢,要收拾起来容易得很。”魏明玺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完全不以为意。
傅容月则道:“沈家这回是不用我们费心了,沈家那两个孙女跟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打完了,沈家估计也完了。”
“春试……也没几天了!”魏明玺勾起嘴角。
是啊,三月初他和傅容月完婚,三月中旬,春试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