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马兰朵怎么会过来说这些,是谁授意她的?
赵王跟如意怎么又搅和在了一起?
揣着很多疑问,谢安阳快步退下。正遇到阿智回来,他便冷着脸骂了几句,阿智喊冤:“师傅,我冤枉。我好生生在这里守着,忽然来了个小婢女,惊慌的说那边花丛里有可怕的东西,像是尸体,我也吓了一跳,生怕真有什么惊扰了陛下,只得过去看看。”
“是什么?”谢安阳追问。
阿智恨恨的道:“不是尸体,不知道是谁丢在土里的一件衣衫而已。”
“那婢女呢?还在吗?哪个宫里的?”谢安阳继续问。
阿智一愣:“我没问。我看了不是尸体,她就着急的跑了,许是惊着了……”说到后来,自己也跟着不确定不自信起来,讷讷的止住了话语。
“哼!”谢安阳重重的哼了一声,阿智是在御前伺候的人,将来是要接自己的衣钵的,可办事还如此糊涂,轻易就让旁人摆布了,着实还没有锻炼起深思熟虑的能力来,不太让人放心。很明显,那婢女是特意支开他的,幸好陛下没事,否则,阿智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他冷声道:“阿智,你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徒儿知道。”阿智沮丧的垂头。
谢安阳的声音放柔了些许:“既然知道做错的地方,那就自己去慎刑司领五个板子,算是长记性。”
“是。”阿智不敢多言,跪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层的下来。
师傅罚他五个板子,也就意味着方才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陛下跟前发生了别的事情,只是无关性命,故而师傅罚得也不重。要是陛下因自己的疏忽生死攸关,那恐怕就不是五个板子能够解决的,自己脖子上的这脑袋都得交出来。
阿智双眸阴沉,到底是谁陷害自己?
那个婢女……可千万别给自己逮到了!
谢安阳见他是真的知道错了,让他起身后,说道:“方才郡主来过,说起如意的事情来,我要去如意那儿转转,你去将她支开,算是将功折罪。”
阿智一双眼睛咕噜噜直转,很快有了主意。
师徒两人一同去宫女们歇息的地方,如意的窗户开着,透过半开的窗户,谢安阳瞧见她正在哼着小曲绣花。谢安阳给阿智打了个眼色,阿智便整理了一番衣衫,快步走进了殿前婢女们的屋子里,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尖着嗓子点点了点:“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都跟我来!”
“智公公,我们是去哪里?”如意放下手中的绣活,满脸疑惑的问。
阿智笑眯眯的:“陛下方才想看书,着我去藏书阁拿了几本,发现里面的书都有些发霉了。陛下很生气,让我找些婢女去把书翻出来,挂在杆子上晾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