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里的目光忽然地悲伤了起来。
如果可以,她现在谁都不想有牵扯。她只想带着她的兄弟们在十里巫山上过潇洒自在的生活。
“参见皇后、”
宏德刚想行礼便被来人给制止了,容溪朝着宏德挥了挥手,宏德明了便退了出去。
容溪见着退出的宏德,便往账内走去,绕过屏风时,便就看到认真在看书的穆连瑾。
望着用功的穆连瑾,容溪欣慰地弯起了唇角。
烛光里微微倒映出的人影让穆连瑾微微地皱了皱,一抬头看到来人时便赶紧地站了起来,“儿臣见过母后。”
“免了。”容溪走上前,望着面前已经长成大人的穆连瑾,不由得欣慰几分,“本宫没打扰到你读书吧?”
容溪看了看桌面上的书,是关于兵法的书。
穆连瑾颔首恭敬地搀扶着容溪坐下,“没有。母后前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禀一声,宏德,”
“你别喊他了,是本宫不让他通报的。”容溪拉着穆连瑾的手,坐了下来,“母后啊,就是放心不下你,这才瞒着你父皇偷偷地来看看你。”
望着面前丰容盛世的妇人,穆连瑾微微弯唇一笑,“母后不必担心,儿臣很好,并无大碍。”
“还无大碍,你看看你身上多了多少的伤痕。”容溪看向穆连瑾,试探性地问道,“你跟母后说实话,真的是你一时好胜追进深林里的?”
穆连瑾抬眸看向面前的妇人,将妇人脸上打探之意尽收眼底,不由得轻松一笑,“母后,是儿臣一时莽撞了。”
“真的?”容溪还是不敢相信,不由得追问再三。
穆连瑾握了握容溪的手,真诚地望着容溪,“母后,儿臣何时骗过您呢?”
容溪望着穆连瑾真诚的目光,心里一软,“好吧。你也是,平日里那么乖顺听话的一个孩子,做事也挺稳重的。怎么这次就这么的莽撞,害的母后担心的要命。”
穆连瑾听着容溪的训导,认同地点了点头,“儿臣知错了,让母后跟着儿臣担惊受怕,是儿臣不对。”
“你啊,知道就行。”容溪叹了口气,“幸好这次你和裕王妃是掉进了两个陷阱里,不然,这是非就是浑身长了嘴也说不清了。”
穆连瑾眼眸微微垂下,点了点头,“是,儿臣这次确实是太莽撞了,险些闯下大祸了。”穆连瑾心头泛着淡淡的悲伤,有这么一刻,他忽然想告诉所有人,他们就是掉在同一个陷阱里。
当初就是因为上花和皇兄同时落水,父皇才会将上花赐婚给皇兄。如果这次把他们掉进同一个陷阱的事说出去,父皇会不会也赐婚给他?
穆连瑾苦涩地笑了笑,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他却还在这里痴心妄想着,还真是可悲。
“好了,你好好休息,别太劳累。你父皇不过就是生气了点,很快便会消的。等过了这三天,一切就会变好了。”容溪站起身,看了看面前俊逸出尘的少年,欣慰地笑了笑。
“是,儿臣恭送母后。”穆连瑾将容溪送到账门口,抱拳拱手行礼。
见着妇人的身影逐渐走远,穆连瑾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夜晚的天空,上面布满了许多发光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的,甚是好看,像极了那晚不规则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