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钰伸手握住穆怀玉的手,嘴角微弯,“王爷,这还是只是滁州的一个县,滁州下有八个县,你看这里受灾最严重,可是百姓们也还是有的吃,所以,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穆怀玉望着握住他的手,目光微沉,“只怕这只是表面的文章,背地里是什么样我们却无法得知。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也是最没有把握的事情。”
花钰垂下目光,也是,王爷来到了滁州,风声这么大,那些人怎么可能不做好防备,以彰显自己的功德。只是,却苦了百姓。
“爷,后面有人跟踪。”
墨竹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
花钰下意识地想要转身掀开车帘,却被穆怀玉反握住手腕。
“不用管,继续走,出城门。”
穆怀玉淡然吩咐道,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
墨竹应着,径直赶着马车出了城门。
跟在身后的衙役见此,便赶紧转身回去通信。
花钰望着穆怀玉运筹帷幄的样子,微微展眉。
不知为何,有他在的地方,她总是能感觉到莫名的安心。
花钰望着男人握住她的手,卷了卷手指,回握住男人的手。
穆怀玉察觉,嘴角上扬,任由着女人纤细的手掌一点点贴近他的掌心。
*
衙堂。
匡以涛一直走了又来,心神不宁,没有得到实锤,他这颗心就是放不下来。
师爷见着匡以涛这幅心神不宁的模样,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
这种不安,很大的程度上来源于恐惧。
“大人——大人——”
衙役快步从衙门口跑了进来。
匡以涛闻声赶紧走了过去,见着跑过来的衙役出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真的走了?!”
衙役单膝跪地,拱手道:“回大人的话,走了,我一直跟到了城门外,亲眼看见他们出了城门往州衙的方向走了。”
“太好了…”匡以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终于走了!”
师爷闻言,心神也安稳了一些,“大人,切勿喜极生悲,还是控制一些的好。”
师爷走到匡以涛身边,低声劝诫。
匡以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却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伸手拽住师爷的衣袖,“去,去把停尸房里面的那两个晦气的东西给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