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个轻手轻脚的手势,意思是只溜到门外,偷偷向屋里看上一眼,不用进去。于是我俩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上了台阶。门窗没有换玻璃,还是古代的窗纸,我伸手在嘴里蘸点唾液,将窗户纸捅破一个小洞。
冲门是个八仙桌,看上去陈旧异常,那是我当年用过的家具。还要两侧椅子,和桌后的条几,以及墙上的字画,没有一样不是当年之物。只是屋里空无一人,桌上点了两盏油灯,要说这油灯有点古怪,是用茶碗大小的灯盘,添加了灯油点亮的。
条几上有个画像,画像前摆了新鲜的果盘,由此不难看出,是供奉了一位先人。而这位先人一定年代久远,死的时候还没照片,是用毛笔画就的。别看线条简练,却栩栩如生,那两只眼睛,好像拥有光采一般。
擦,怎么是我的画像?我不由愕然,这画像极其传神,那绝对是我。
忽然间,又发现一个诡异的地方,画像脖颈上,有个圆形的线条,看起来像是个绳套。
而这时乔雅趴在我耳朵前,小声说:“灯油很特殊,你有没有瞧出是什么?”
“什么?”我转过脸,在她耳边轻声问。
“用的是鲛油!”
鲛油?你没骗我吧?这玩意可是极其珍贵,而鲛人也只是出现在古代,现代从没人见过。别看灯盘里的那点油,估计点上一年都不会熄灭。如果处于完全封闭的古墓里,这种长明灯几百年燃烧不息。
“你怎么知道的?”我压低声音问。
“蓉姨手上一直藏着鲛油,我见过的,并且从燃烧出的气息也能辨别出来,确实是鲛油!”
码的,如果这是真的,那这座老宅岂不是被当做了古墓?而堂屋就是墓室,两盏灯便是长明灯!
可这是谁干的?那一世又没有后人,谁会卖下宅子来供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