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觉得明清宛的眼神里头就好像是一只恶狼，恶狠狠地盯着你，让你惶恐不安，让你不敢不说实话，她不敢和这个人对视很久，只能够故意偏开脑袋回答，“是。”

“那你可清楚，明清薇来我屋子时说的话，做的事？”紧接而来的问话让知画想要躲闪都来不及，“如果你知道，你敢不敢如实禀报？我可不要不忠诚的人，知画。”

知画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侍女，早先因为纪灵和样貌出众而被黎老妇人赐给黎剑做贴身丫鬟。在这些年里，她不断地学习，不断地进步，虽然是丫鬟，但是早就有了真正的实权。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甚至可以说是比当朝那些只知道琴棋书画的女子更为厉害。

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做得还是不够，学的还是不够，对方的问话一下子就让她把自己所有的路都堵住了。

知画犹豫地抬头看了一眼黎剑，想要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答案。如果不老实说，自己就会被明清宛辞退，而如果老实说......

在对上明清薇那简直要杀人的眼神里，知画身子一颤，简直就是坐立不安。

“说吧。”黎剑的声音沉稳有力就像是给知画一个有力的强心剂。

知画低垂着脑袋将自己在屋子里头听见的，看见的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末尾她看了一

眼自己身边那个神色淡淡，就像是丝毫不在意的那个女子，加了一句，“恩，夫人似乎，腹部不太舒服。”

黎剑眼神一厉，直勾勾地看向明清宛的腹部，“要不要请太医？”

“不用了。”明清宛站起身子，不知道是刚才运动过量还是不小心，她险些摔倒，幸好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而黎剑则是差点就像明清薇推开冲过去，不过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心里的冲动。

“行了，这件事黎大将军也都知道了，我也没故意为难自己的姐妹，你们就出去吧。”明清宛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伸手搭在知画的手上，借了点力气，小心翼翼地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