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头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脆弱的样子，即使她是她的母亲，自己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惨白的脸色，死死咬住的牙关，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就算是柳相如在她穴位上扎了几针，她还是止不住地颤抖着身子，就好像正在经受什么可怕的事。

“宛宛乖，娘亲在。月儿弯弯照九州...”苏月央将明清宛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唱着自己儿时给她唱过的歌，那是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自己哄她睡觉时唱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自己还有机会可以重温一遍。

冷明秋朝着柳相如使了个眼色，二人蹑手蹑脚退出屋子，还顺道替房内母女掩上门。

“毒？”

柳相如点头，“解了。只不过怕是清宛心中有郁结，所以最近几日都会梦魇缠身。”

“恩，对身子不好？”冷明秋透过窗户看着屋内的那人，分明是同一张脸，他却觉得明清宛不一样了。自从他执行完公务回来，他发现这个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精神不振，以后可能会成为心魔，需要她自己解开，旁人无法帮忙。”柳相如眸色沉了沉，他本来还以为是不是有人易容成明清宛的模样。毕竟这人前后差异实在是太大了，而自己刚才借着施针诊断的时候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人皮面具，这只能证明这真的是明清宛，不是别人。

冷明秋将视线收回，投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好友身上，垂眸瞧着手上的扳指，食指一下下蹭着扳指，“你试过了？”

“恩，真人。”身为对方多年好友自然是懂得他话里意思，索性直接交了个底，“我刚试过，不是人皮面具，所以她真的是明清宛。”

冷明秋没再说话，他只是摩挲着手中的扳指，上头有一小条纹路，这是他中了药和她欢好后被她拿东西砸的。若不是这个扳指，怕是那时候砸了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我先走了。”冷明秋心中一动，想得前些年师父给自己留下的锦囊，兴许其中有这件事的下落和原因。这般一想，他便有些坐不住了，踩着轻功离开了太傅府。

屋内，烛火微醺，本来激动的明清宛这会倒是渐渐地陷入了睡眠之中，脸上也没有那种紧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