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如低头看着那张纸，眼神一沉，这可不是自己熟悉的字体，这个人真的还是明清宛么？难道一个人失忆了，记忆忘了，连写的字也都忘了？

想了想他还是把这些疑问吞了下去，打算拿着东西去见冷明秋，到时候对方看过再说。

“清宛的字倒是娟秀。”

正拿着那张纸拿起来打算晾干的明清宛手下一顿，她瞧着自己那一手行楷，将那张纸转了个面，让它面对着柳相如，自己伸手指了指那纸张，“你说这是...娟秀？”

本来只是随口一夸，这会看到上头的字，饶是温润如玉的柳相如这会也红了红耳尖，对于自己方才的睁眼说瞎有些害臊。

“咳，算是...挺好看的。”

明清宛将纸放在了桌上，听见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在经过对方身边的时候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柳大夫兴许该瞧瞧眼睛。”

身为一代名医被质疑眼睛不好，柳相如等着明清宛出去后，这才拿起那张纸仔仔细细瞧了一遍，

脑子里又将她先前说的话过了一遍。

纸张上头的字迹可以说是形散神不散，看似随意但不如狂草一般出逸，看着端庄又不如楷体谨慎，瞧着倒像是二者的合体，极为好看的字。但是似乎未曾见过别人写过。

纵使是闯荡江湖多年，柳相如不得不说明清宛这手字倒真比得上那些名家大作，只不过这字体倒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摸了摸最后头的字，确定上头的墨迹都干了，他这才施施然将那张纸折了折放入袖中。

而另一边明清宛开了门便瞧见春淳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索性拉着人走到屋外，“怎么了？”

“那个小丫头醒了！”春淳开口说道。

明清宛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是那个被自己带回来的小丫头，她回头瞧了一眼，看见柳相如似乎在看字，便朝着春淳屋子走去，“我先去看看，恰好有问题想要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