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姑娘

念香阁算得上是京城最好的一座青楼，里头最为出名的也就是花魁芍药了。能够久居榜首不下，而且这芍药的初夜还在，她单单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能够这般，也算得上是京城各大青楼的头一个了。

这芍药姑娘虽说是头牌，却也不是日日都接客的。也只有这一三五按着顺序的单数日子才愿意出来接客，而其余时候则是在念香阁的后台里头学艺，亦或者是出门逛一逛。反正是有人曾经在外头见过芍药姑娘，至于那人是不是说谎，这也就不得而知了。

今儿，恰好也是芍药姑娘休息的时候。这念香阁的一道小门门口，两名清秀男子正互相扯着对方的衣裳，不知晓的还以为这是两个好南风的人呢。

“小姐，这...”灵儿虽说大胆，但是这么大胆地装作是男人出名还真的是头一回。只不过这贼船也上了，自己也不好开口说什么，只好一脸哀怨地看过去，“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芍药并不是头次穿男装，毕竟这客人里头有的也会有奇怪的要求。例如要自己穿着男装才能够陪他下棋什么的。

只不过这穿着男装出门倒是头一次，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身衣裳，下意识地扯了扯，“叫什么小姐，叫公子。有没有觉得我这么穿，好看极了？”

灵儿看了一眼，这人身上本来就是天生媚骨，这身衣裳穿上去，那眼底的媚意还是不由自主地透露出来，丝毫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让灵儿禁不住捂脸，“小...公子，你能不能把你眼睛里头的媚意给收起来一点，不然我觉得你这走在路上能够引起的事也够多了。再说这样的话，我们怕是走不到黎府后门了。”

芍药伸出五指在自己面前闪了一遍，她那纤纤细指上的那些装饰都因为这男装给退了下来，这个时候指甲盖上显露出的是粉粉的颜色，瞧着倒是和平日里的艳丽大红色不同。

等着她再次睁眼的时候，这眼睛却不如方才那般活灵活现，反而是变得极为木讷，就好像没有精神的提线木偶一般。这张原先算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狐妖样，却因为这双眼睛失色不少。

“嗯...还行，就是还是太好看了。”灵儿皱着眉头提出自己的建议，然后想了想，从自己的怀里头掏出先前给自己准备的黑乎乎的一根棒子。

芍药往后退了几步，什么娇柔妩媚都被她丢到了脑后，她惊恐地盯着对方手里头的东西，“你你你，你干什么？谋害主子？”

......

灵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公子，就是你这个眉毛太细了，我给你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