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毛微挑,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温和笑意,那面上神情变化基本可以说是看不出来。
“恩,这般。那清宛觉得现在的三从四德该是如何?”
这还真的是一针见血的提问。明清宛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几年前的论文答辩一样紧张,她咬了咬牙,“恩...清宛如若说错了,太后娘娘可不要罚清宛。”
“哈哈哈,哀家说了。恕你无罪,你说便是了。”
明清宛闭了闭眼,一睁眼时便是另一个状态,“三从四德并非盲从,如若嫁给不贤夫君便不听从,如若父不像父,便不听从,如若子不像子,也不听从。难不成那夫君醉酒打人,女子也要默认听从?父亲卖女求金也要随意听从?子不孝而要母从其意?”
“清宛并不觉得女人需要去做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更多的应该是做到能够分辨利弊,这才是女子该做的事。好好地活下去,活出自己的样子,这才是清宛觉得女子该做的。”
这番话虽然不是特别前卫,但是还是有一定挑战传统礼教思想的意思。
如若现在明清宛面前的是一个腐朽儒生,怕是就要气得直跺脚,伸手直呼她是要牝鸡司晨,颠倒黑白了。
然而,她面前的不是腐朽儒生,而是能够以女子一己之力将孤弱帝王扶上王位,保证帝王王位坐稳的女人。
“清宛的话,哀家倒是未曾从他人口中听到过。”太后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她垂眸瞧着自己手中的那只手,白皙的手指上头肌肤滑腻,只有指腹带着几分薄茧,“清宛不会是听了哀家先前的一些事,故意说这些糊弄哀家的吧?”
明清宛心下一惊,她生怕这太后觉得自己是别人有心,连忙摇头,“自然不是。如若是,清宛甘愿遭天打雷劈之刑。”
“哈哈哈,有胆魄的女子。”太后笑得很是爽朗,和先前的那般温和笑意倒是不同,她摇摇头,又禁不住叹气,“哀家大概知晓他喜欢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