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晟郢今儿穿着的是一身常服,月白色的长袍,袖角还点缀着银灰色的针线绣成的竹叶,最外头滚了一边绒毛,衬得这人越发的俊秀。
“你我认识也有数十年了,你知晓我的性子。我原先便负了月央,如今无论如何,清宛我是要保
的。虽说我不觉得我的女儿会去做那种事,但是如果她真的做,还请你看在我们两人多年的交情放她一马。子不教,父之过。这份罪名我担了。”
“你真要这么做?”冷曜捻着那棋子在手里头掂了掂,他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你真的要为了一个不孝女和朕站在对立面?”
明晟郢轻叹口气,“如若她真的做,便当我是那幕后主使者,放过清宛吧。”
冷曜冷眼一厉,手中棋子猛地掷出,经那棋盘弹起,擦着明太傅的脸颊过去,倒是蹭出了一道红印,“放肆!这话也是你能说得出口的!明晟郢,我看你是太放肆了!”
“请皇上体谅臣一片苦心。”明晟郢也不慌不乱,双手一打长袖,起身就在这御书房里头给对方跪了下来,脑门贴着冰冷的地板,继续道,“请恕臣女儿一罪。”
冷曜闭了闭眼,他摆了摆手,“你先去暗室歇着吧,此事,朕稍后再和你算账。”
虽说明晟郢不解,担着问话还没出口,那暗卫就拉着他往后去了,将他给拉到了暗室那里头关后才出去。
“刘喜,过来收拾收拾,不是说着苏老先生等了好一会了么?”冷曜往后靠着软垫上头的枕头,整张脸都在落日余晖之下,显得有几分不耐。
刘喜蹑手蹑脚地小心将那棋盘收好,摆整齐
了,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声道,“说是那苏老夫人也入了宫,直奔那延禧宫去了。”
“什么?”冷曜拧眉不悦,“朕不是说不让其他人进来了?怎么,御林军这群废物连个老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