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皇上赐下和离书,还我那可怜的外孙女一个清白之身。至于黎将军,老夫想他和那侧室琴瑟和鸣,不如索性成全了他们二人。”
“哦?”冷曜挑眉看去,手指在杯壁上头摩挲着,”不知这是老先生的意思还是您外孙女的意思?“
苏鸣宇一愣,随后道,“自然是问过了清宛。”
“这般。”冷曜点了点头,他挥手道,“刘喜,宣御医去苏府给明小姐看看病,药材从宫里头拿去,定要治好明小姐!”
刘喜领命退下,这屋里头剩下了两人。
冷曜摩挲着这杯壁,淡淡开口道,“老先生了解明清宛多少?”
这话还真不好说,苏鸣宇和明清宛本就是近
些日子才相识的,虽说对对方的心思倒是知晓一二,但也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身处官场和皇家之家,谁不知道这么一件事呢。
“不久。”
“不久才熟悉的人,老先生也敢这般为她出头?”冷曜笑着道,“要知道这农夫救了蛇,可还被蛇反咬一口。老先生就不怕对方这是有所预谋的?”
苏鸣宇轻叹气,摇了摇头,“有预谋也好,真心也罢。老夫说到底也就这么一个外孙女,难不成不为她着想,反而像外人一般怀疑她?”
“老先生可还记得当年朕在您门下时,您可曾告诉朕。”冷曜的眼睛像是在看着面前的那杯清茶,但实则是想起了多年前的那段时光。
“无论对谁都需保持一份冷静和怀疑,这般才能百战百胜,战无不胜。”
相同的话语从不同的人口中吐出,苏鸣宇面上带着淡淡笑意,他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皇上还能够记得老夫多年前说的,真是让老夫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