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渗透进宣纸之中，宣纸被打湿了一片，她瞧着上头显现出几个字来，依旧是龙飞凤舞的模样，很是嚣张，但却将上头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冷明秋淡淡地瞧着上头的字眼，就像是一个长辈看着一个胡闹的晚辈一般。久久不语，指腹抵揉额角穴位，轻声叹气，拿着火折子将那纸给烧得干干净净，最后的灰烬也用手扫着倒到了花盆之中。

青州的水终究还是被人搅混了。

混了水，自己才可以浑水摸鱼，不是么？

另一间屋内。

明清宛躺在床榻上，神色恹恹，一闭眼瞧见的便是那满屋的血腥，还有李宁宁和李悦悦两个人白俊的脸蛋上头满是血污，她们就这么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那双灵活的双眼就像是失去了神智，一点都没有先前那般令人欢喜。

她揉了揉额角，还是坐了起来。

恰好这时外头冷月和残星抱着小孩进来，“

夫人，这两个小孩子吵着闹着要找您呢！”

“嗯？”明清宛回神瞧去，看见冷温雅和冷温祈这会都没有吵闹的声音，反而是朝着她裂开嘴，边笑边鼓着掌，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要朝着她扑过来一般。

“您瞧，小主子这是想着来找您呢！”残星笑着说道，忙抱着冷温雅走了过去。

小脸蛋白白净净的，那双眼睛圆溜溜地在眼圈里头转来转去，冷温雅朝着明清宛咧开嘴一笑，伸手扭动着身子，很明显要扑过去的动作。

明清宛心里头暖暖的，她其实还是有几分愧疚。自己除却将孩子生下，其实并没有给这两个孩子做过什么。反倒是冷月残星，甚至于乳娘都带孩子带得比自己多。

说到底，自己还是太不负责了。

“温雅，乖，妈妈抱抱。”明清宛抱着孩子轻轻地晃了晃。

“妈…噗…布鲁…妈”

含糊不清的话语，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清宛怔愣住了。

门被人从外头推了进来，冷明秋瞧着这一屋子三个大人都一副错愕的深情，眉头微蹙，“怎么了？”

“刚刚，刚刚温雅叫我妈妈了！”明清宛激动地说道，她连忙抓住冷明秋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你捏捏我，让我知道我这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