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时刚好赶上晚饭,饭桌上坐了四个人,除了他们姐弟二人外,还有现在正在修养期的父亲,和邵佩霞的儿子。

邵佩霞把围裙解下来放在位置上,对着弟弟就是一顿嘘寒问暖。问他在三水村的工作怎么样,邵白航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只捡了好听的说。

“小叔叔出门不给金子带好玩的回来,以后我不理小叔叔了”,邵佩霞五岁的小儿子单独坐在一张凳子上,直扭着屁股。

邵佩霞拍了一下儿子头,笑骂了一声臭小子,给弟弟夹了一夹子菜之后问道:“我让你给安溪带的东西带到了没有。”

“带是带到了,不过似乎安医生的日子有点难过,我离开前她就要结婚了,是嫁给三水村生产队的队长”,邵白航吃了口饭,把安溪在三水村的遭遇说了一遍。

“安溪要嫁的那人你见过没有,人怎么样,是不是个好的”,邵佩霞心有些揪在了一起。她跟小姑娘挺投缘的,不然当时不可能仅凭一时冲动就让安溪做了她爸的主治医生。现在小姑娘父母都不在身边,遇上这事估计也是慌了神了。

“我对他不是太了解,不过打过几次交道,就我的目前了解来看还算是个很正气的人,相貌家庭都不错,我看安医生似乎挺喜欢他的。”

“佩霞,你们说的安医生是不是那个治好我病的小姑娘。”一旁县长邵伟光说道,他一开始光吃着饭,听姐弟两人说话也不插嘴,直到提到安医生的时候他才来了点兴趣。

邵佩霞告诉了他治病的过程,不得不说邵佩霞行事风格很对他胃口,所以平常对这个女儿他要比对儿子好上不知道多少。邵佩霞告诉他,是一个小姑娘治好了他的病,不然他这后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庆幸之余,他心头禁不住一阵感慨。

“爸,就是那小姑娘”,邵佩霞回道。

“佩霞,你看要是有时间,就代我下三水村走一趟,好歹给人家带份祝福。你们姐弟二人都要记得,什么都能忘,就是不能忘本,这救命之恩比天大啊!”邵伟光不无感慨地说道。

“爸,我晓得,等找个时间我亲自下去。小姑娘在咱杨树林县没什么倚靠,她要是不嫌弃,咱家也能算是她半个娘家人,不能让人受欺负不是。”

“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