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週无语地望着席翰邦,叹息了一声,才终于说道:“两个姐姐哪里有争吵,她们天天都是这样说话的。我以为这就是她们的常态,难道爹管这种叫争吵?再说爹您自己就是县令,别人家有纠纷不都是找您判吗?所以两位姐姐孰是孰非您最有资格判断了。我就是个小妹妹,实在没有资格批判两个姐姐。”
“谁要你……”席翰邦只是想让小女儿跟着劝两句而已,谁让她断定谁对谁错啊。
周週赶紧接话道:“爹那你说说两位姐姐到底谁对谁错?”
席翰邦看着三个人都是眼神灼灼地看着他,他赶紧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谁都没错,错的是我。我就不应该叫你们过来叮嘱这两句。好了,回自己院子去练习才艺去。”他现在只想把这几个祖宗给送走。他真的感觉当县令都没这么难,难怪总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家务事果然是第一大难题。可不像堂上一样,惊堂木一敲别人都得乖乖听他的。
席雨文却依然不想走,直接拉着席翰邦的袖子撒娇般说道:“爹,要是我得了一项的第一名你要给我什么奖赏?”
“那第一名有奖赏的,你还要我给你奖赏。你不会是有什么要的,所以故意给我挖坑吧。”席翰邦脑子还是挺清楚,并没有盲目答应,“要不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我看看可不可以。”
席雨文撅了撅嘴不太高兴地望着席翰邦,“我就知道爹最疼的还是姐姐,一点都不疼我。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同意。”
席雨瑶眉眼带笑地望着席翰邦,“爹,要不这样吧。我们谁要是得了个第一名你就答应我们一个要求好了。一个第一名一个要求。可以要东西,可以让你做什么事,可以吗?”
席翰邦看着笑脸吟吟的大女儿和还在生气的二女儿,还有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的三女儿,最后只好点头应了,“好,只要你们争气,我答应了也可以。”
周週也赶紧开口道:“这个约定应该也包括我吧。不管怎么样也应该一视同仁。”
席翰邦挑眉看了周週一眼,想着这个女儿只要不丢人他就谢天谢地了,所以基本不会在考虑范围之内。但这个时候他还是点了应了,“当然包括你。只要你能拿第一。”
“做梦。”这话是席雨文说的。
周週弯了弯唇角,并未反驳,只是随便说了一句,“做梦这种事还是更适合姐姐。我还是回去练琴来得实际一些。”她又看着席翰邦道:“爹,我先回去了。毕竟我们的对手又是只有自家姐妹,其他人也是很有实力的。”
“去吧,去吧。”席翰邦无力地摆了摆手,见周週走了之后,他又问席雨文和席雨瑶道:“你们是不是所有的比赛项目都报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是的。”
席翰邦这才稍微放了一点点心。他之所以找她们来问就是心里没底。因为其他人家的女儿似乎准备都很充分,还有人专门在他面前炫耀。于是他也只好找来问问。当然他将大部分希望都是放在大女儿身上的,二女儿也有一点可能。至于三女儿他从来没有抱有任何希望。往年三女儿至少还多报几个项目,没想到今年居然就只报了一个琴。真的是越来越差劲了,气死他了。
就在这次谈话之后席雨瑶和席雨文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精神抖擞地苦练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