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远处的休息椅上坐下,笑着问道,“能跟妈咪说说为什么不开心?”
陆子篆抿了下薄唇,片刻后说道,“我的心脏病会遗传。”
猛地听到心脏病两个字,慕妤愣了一下。
子篆的心脏病早在七八岁时就已经彻底治愈。
这么多年了,除了身上手术时留下的伤疤外,他一直健健康康的,以至于她都险些忘记子篆以前是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孩。
“怎么突然说这个?”慕妤以为他简单月牙生孩子,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以后的小孩,安慰道,“以前我问过医生,医生说有遗传的概率,但是概率很小,别担心。”
陆子篆憋闷了一晚上的心情,这会儿有些绷不住了。
初棠说分手时他没哭,初棠躲着不见他时他没哭,两
人分开五个半月了他没哭,可听到他把心脏病遗传给孩子后,陆子篆心里沉甸甸的,沉重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眼眶骤然红了。
他不想在今天这个家里添丁的大喜日子里哭,更不想跟妈咪说这个糟心事,可他太难受了。
他给了初棠一个不健康的小孩。
初棠如果利落的跟大多数父母一样选择终止妊振,他说不出来什么。
偏偏初棠明知道孩子不健康,还非要留下来。
慕妤很少见子篆哭。
印象里,他刚来陆家那段时间,被虐待后心理阴影太大,夜里做噩梦大哭,难宝经常去敲他们房门说弟弟又做噩梦了。
后来六岁,跟难宝分了房睡,噩梦依旧,但他学会了半夜抱着小被子去敲他们的房门,眨巴着大眼汪汪的眼
睛说妈咪我害怕。
七岁,长达三年的心理干预有了效果,他不再做噩梦,也不会半夜崩溃大哭。
就连后来手术都没哭。
时隔这么多年,猛地再见到子篆掉眼泪,慕妤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到底怎么了?告诉妈咪。”
陆子篆整理了一下情绪,半响才嘶哑着声音说道,“我把心脏病遗传给孩子了。”
“啊?”
慕妤再次愣了一下。
孩子?
哪里来的孩子?他不是跟初棠分手后,就没有再找女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