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扭过头,不屑地冷哼一声,倒是有几分幼稚。
在陈柯这个和事佬的努力拉拢下,三人到了以前常来的夜魅,有个包间是专门留着的。
侍者接连不断搬了好几瓶酒进来,慕谨言二话不说就闷了一整瓶。
他极度的郁闷,尤其是想到阮非晚笑着上了李洵的车,他就气得快要吐血。为什么永远都是对他冷冰冰的!她爱的人明明是他,为什么反而总是对别人和颜悦色!
“我说过了,你要是不能保护好她,我会取代你。”李洵也干了大半瓶,闷声说道。
这句话戳中了他的软肋,不管他再怎么愤怒,他也不得不承认,阮非晚因为他受到了太多的伤害,他的确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她不爱你。”憋闷之下,他只能拿这个来刺激李洵。
李洵笑得苦涩,“没关系,我最大的优势就是足够自由,背后没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只要她愿意,任何地方、任何时间我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能够打动她,让她真正接受我。”
这是李洵最自信的地方,也是慕谨言最恐惧的一点。
慕正为阮非晚而死,慕氏这个担子他必须挑起。人爬的越是高,身边就会有越多的潜在危险,阮非晚在他身边,也会由于更多的烦恼和不安。
慕谨言沉默着喝酒,李洵拍了拍他的肩膀,“谨言,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也始终克制着不去打扰你们。说句你不爱听的,小晚和你已经隔得太远,她需要有个人陪在她身边。”
然后,李洵又拿起一瓶酒单方面和他手里那瓶碰了一下,仰头干掉,“你别怪我。”
说完,径直离开,只留下一声遗憾的叹息。
怪?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吧……慕谨言一瓶接一瓶,意识逐渐模糊,心痛却愈加强烈。
深夜,陈柯把烂醉如泥的他送回慕宅。
宅子里一片黑暗,怕打扰到别人,陈柯腾出一只手打着手电筒悄悄上楼。慕谨言醉了却并不安分,好不容易走到卧室门口却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嘴里一直嘟囔着“晚晚”两字。
陈柯被他念得头疼,寻思着先打开卧室的灯再把人拖进去,便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
奇怪的是,门根本没锁,陈柯刚走进去,一个柔软的身体便冲进了怀里,吓得他条件反射用力推开了怀里的人,猛地拍亮灯光。
“谨言,我好疼啊……”穿着蕾丝睡衣的丁苒娇滴滴叫唤,在看到陈柯时,立刻呆住了。
透明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布料什么都没能遮住,陈柯一阵尴尬,立刻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