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俞把叉子放下，皮笑肉不笑，“自然听过。”半晌之后才说:“阮依，你真恶心。”

她故意引用庄子的故事，说杜俞错把鱼目当珍珠，不能真的让她觉得攻击阮依周围的人，会打击到阮依。

同时也说她虚伪，明明牛排就难吃，还假意说好吃。

“你更恶心，针对叶米算怎么回事？”阮依也没留余地。

杜俞舔了舔嘴唇，“嗯～你不是都说她是腐肉，怎么又反问我?看来她也不全是没价值嘛。”

阮依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让她抓到把柄呢！

“你有意思吗？”阮依看着她，面无表情。

杜俞歪着头，“还行，找不到事做，突然觉得搞点这样的事还蛮有意思的。”

她笑得像花儿似的，阮依想到哭成泪人的叶米，心里气不过，抬手把桌上的红酒一下子浇在她衣服上。

杜俞站起来，“你神经病啊阮依。”

阮依走到她面前，“杜俞，谁是神经病你心里没有13数?我妈没有针对你，是你自己运气不好，你不去怪那个把你糟蹋的人，却害死了她；叶米更是和你无冤无仇，你三番五次的因为我去刁难她，第一次害她留疤，第二次害她几乎都不想活了。你才是神经病，杜俞，你自己的不幸凭什么强加到别人身上?”

杜俞用纸巾把她衣服擦干净，她表情在阮依说的过程中几经变化，最后还是回到她最初无所谓的样子。

“你说的这些是从哪里看来的，什么东西都往我头上扣是吧？阮依，上次在皇都让你侥幸得救，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我倒想看看，你脏了陆离是要，还是不要。”

她说话的样子像个疯子，笑得让人后背发凉，衣服前的红酒像血一样。

阮依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我会让你认账的，你等着。”

说完直冲冲地走了，杜俞像全身没了力气似的，瘫坐在椅子上。

阮依走太快，撞到一个人，“不好意思。”她微微鞠躬，绕开那人。手却被拉住，她心里疑惑，不是都道歉了？

“先生，我已经到过……”一抬头就看到陆离含着笑意的眼睛，她有些荒神，“阿离，你怎么在这儿?”

他把手放在她腰上，带着她往前走，“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来c市我都不知道，还问我怎么在这里。”

事情全都凑在一起，忘记给他说来这边了，自知理亏，“哎呀，我是来办事儿的，忘记给你说了。怎么那么巧，你也来这家店吃饭?”

“不是，我是来千代有事，然后就看到某人泼红酒，忍不住停下来。可惜啊，我站在这那么久，那个人还没发现我。”他说着假装抽泣几声，还在阮依衣服上蹭。

她笑着让开，“哈哈，你够了。”她伸出手叫陆离停止靠近，“停，我要去找苏和悦，你先去办事，晚上见。”

“行，我得先收点利息。”说着搂着她，在她唇上肆虐辗转。

几分钟后放开她，“去吧，等下把位置发给我，我来接你。”

阮依脸像抹了胭脂，红唇娇艳，她不敢看陆离，假意撩头发，“好，那我先过去了。”

陆离站着看她的身影被车流掩盖，唇边的笑意逐渐收拢，他拿出手机，“帮我查一下四年前g城bule酒吧的一件案子。嗯，对，但是我主要是要男的身份。”

他的姑娘瞒着他很多事情，他只好自己去查了。

夜色渐浓，喧嚣声在逐渐沸腾。白日里的歇斯底里都被收藏，只剩下深夜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