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黎王府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
“怎么?仙云郡主是看本尊看傻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男人似嘲似笑的声音再度响起,傅萱容面色一凛,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一样看着他。
“这位公子,我这身衣裳乃是南水阁一个月赶制出来的精品,袖口上的花纹还是掺了金丝所绣,
现在它被蹭破了几处,以后怕是没法儿穿了。”
男子原以为傅萱容会哭哭啼啼一番,却没想到她会有这样一番言辞,拧眉道:“所以呢?”
“所以,你需要赔偿我制作衣裳的银子,不多不少,只需三百两。还有,我刚刚被你的内力所伤,内脏也不知道有没有出问题,回去请郎中诊治抓药又是一笔银子,再加上我的精神损失费,惊吓费,大概是五百两,加在一起不多不少,正好八百两,公子打算什么时候送到相府?”
“呵,我原以为仙云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倒没料到是个张口闭口就谈钱的女人,也罢,不就八百两银子,本尊给你就是。”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丢到傅萱容脚下,男子脸上的鄙夷与厌恶已经浓郁到了极致。
按照正常剧情来说,但凡是有点骨气的人,都绝不可能去捡这张被丢到地上的银票,可傅萱容却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弯身将它拿了起来,还小心翼翼的叠好,塞进了袖口内。
“公子,真没想到你如此财大气粗,其实我刚刚算错了,这衣服应该值五百两,而非三百两。”
“…”这位即将入府的仙云郡主,还真是…名不虚传。
被忽视了许久的玉瑾终于看不下去了,往前走了两步,“妹妹,你这身衣裳,分明是寻常铺子里赶制出来的,袖口上的也并非金丝,而是普通的丝线,恐怕连三两银子都不值吧?”
傅萱容顿时不乐意了,虎着脸道:“王妃,这身衣裳确确实实是在南水阁所制,但我为人一向低调,不喜欢穿的太过张扬,至于这丝线,也确实掺杂了金丝。”
“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金丝在哪儿?”
“你等我会儿!”低下头,傅萱容费力的在袖口上用指甲划了一下,仔仔细细找了许久,总算从一堆丝线里抽出了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细的金色丝线。
“瞧!这就是金丝,我没骗你吧?”
此刻正当晌午,日光灼目又刺眼,傅萱容衣衫上染了不少灰尘,发丝也凌乱着,可她捏着金丝线,笑的眉目弯弯的狡黠模样,却让在场不少人心里都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