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皓眉尖微微蹙起,“两种?”
“不错,一种是烈性毒,最多两日就可以让人殒命。另一种则是慢性的,最快也要两三个月才可身亡。”
“我的人,只下了一种毒。”看来宫中还有其他人在盯着舒妃。
“哟呵,这倒是有趣了。”傅萱容摸了摸下巴,“舒妃突然重病昏迷,皇上肯定得调查个结果出来,既然如此,我就想法子查查那个烈性毒是谁下的,省的此事殃及到你身上。”
“不必,那些人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傅萱容白了他一眼,“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东窗事发,你被砍了脑袋,我就得做小寡妇,这买卖可太不划算了。”
“你,当真这么想?”他以为依照傅萱容没心没肺的性子,会选择置身事外。
“不然呢?虽然你这个王八蛋骗我,还搞了一朵白莲花放在府里气我,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傅萱容说的大义凛然,仿佛头顶都在冒着圣光。
“玉瑾早晚会除。”但不是现在。
“黎君皓,我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朝堂里的事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除了玉瑾,就必须得先扳倒玉衡。而玉衡又是太子麾下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所以说到底咱们最先该扳倒的,是太子。
”
黎君皓眸光深邃,像是一汪枯井里的水,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你可知这番话,是要株连九族的?”
傅萱容龇牙咧嘴一笑,“我现在嫁给了你,就算株连九族,也得拖着你一起死,顺便那朵白莲花也要死,算算也不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你就这么信我?”他们两人之间,确实有足够的男女之情,但从未谈论过朝政上的事。
先前傅萱容每日夜间都会失踪,他尚未调查到这女人到底去了哪里,所以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他不能给予绝对的信任。否则一步错,满盘皆输。
“自己的枕边人都不信,那活着可太没意思了。黎君皓,我知道你数年来收敛锋芒,试图用风流掩饰自己的能力,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太子这段
时间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说明他已经在怀疑你了。”
“那若有朝一日,我与太子正面交锋,你会如何做?”
“我?”傅萱容饮了口茶,挑眉道,“我这人一向习惯了走一步算一步,等真的到了那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