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男人对她真的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这段感情也不会长久。
傅萱容的话掷地有声,高嬷嬷想要开导她的话也都咽了回去,“也罢,既然容主子心里有分寸,那我就不多言了。”
“嗯,高嬷嬷的好意我心灵了,您去忙吧,我再睡会儿。”
“是。”
门“砰”的一声被关起,在暗处躲了许久的安离赶紧跑去给黎君皓送了信。
“王爷,昨夜属下一直在院子外守着,容主子一点异样都没有,或许她真的是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并非是奸细。”
“她方才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啊,容主子是个很冷静的人,我看她今日说话的神情,真是有些吓人。”傅萱容平日里都是跟她们嬉皮笑脸的,今日却一直冷着脸,声音也没有丝毫起伏,这简直太诡异了。
黎君皓沉默了半晌,“其实本王,并没有真的怀疑她。”
“那王爷为何要与容主子置气?”
“本王只是气恼她故意隐瞒。”夫妻之间,有什么话该直接说清楚,而不是互相猜忌,这是傅萱容自己亲口说的。
他做到了坦诚相待,可那女人却三缄其口,一再隐瞒,他如何能不气?
安离皱了皱鼻子,“这种事总归要有一个人先踏出一步的,王妃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从太子手里
出来,王爷您二话不说就把她吓唬了一通,任谁都会心里不痛快,要不您去哄哄她?”
“本王知道了。”或许安离说得对,是他自己多虑了,既然已经把人放在了心尖上,又何必互相冷落着。
安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回去,“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刚过晌午。
如今天气愈发寒冷,但傅萱容也懒得多穿,索性披了个宽宽松松的外袍在院子里坐着,手里把玩的是黎君皓送的一根玉簪。
其实她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洒脱,若黎君皓真的和玉瑾掺和在一块了,她真的能做到视若无睹么?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