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怎么了?谁在哭?”
“回容主子,是刘小姐。”
傅萱容心里突然升起了些不好的预感,“什么情况?好端端哭什么?”
“今天朝堂之上,太子向皇上提出要娶刘小姐,皇上已经允了。”
“你说什么?!”傅萱容这下哪儿还坐得住,火烧眉毛般的冲到了刘鸢的院子,见她哭的两眼通红,气都快喘不上来了,“鸢儿,你先别哭啊,这事儿总归有其他法子的。”
刘鸢泪眼朦胧的摇了摇头,看起来像是决意要找根白绫吊死一般,“没法子了,这婚事皇上已经应允,天子谕旨,如何还能收回。”
“没事,没事,一定还有法子,你信我。”
“萱容,我昨日刚与子珮哥哥述说了心意,原以为好梦成真,可谁曾想会变成这样,若是非要我
嫁给太子,我宁愿去死!”
傅萱容慌忙上前两步,将刘鸢紧紧抱在了怀里,“少说这种晦气话,这件事我来想法子,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
说罢,她连洗漱都没顾得上,脚步匆匆的赶去了刘长泽的书房。
如她预料的,刘长泽正一脸悲戚的坐在桌子前,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刘大人。”
听到傅萱容的声音,刘长泽抬起了头,饶是个半截身子下黄土的人也红了眼,“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啊,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刘大人,现在可不是自责的时候,圣旨还未下,说明一切还有转回的余地。”
“余地?能有什么余地,太子以太子妃之位求娶,这是何等荣耀?若鸢儿不愿,那皇上一定会斥责她不识抬举,到时候恐怕连命都要保不住。”
傅萱容手心已经满是冷汗,但她神情还是一
如既往的镇静,“太子在朝中势力滔天,他求取鸢儿,无非是为了拉拢您,只要把军机处和兵部都攥在手心,那这整个朝堂和兵权都会落入他掌控之中,您觉得皇上会不知其中利害关系么?”
刘长泽茫然的看着她,“那我现在到底该如何做?”
“第一,立刻入宫恳求皇上,就说鸢儿早已经心有所属,倘若皇上驳回这话,那您就直接脱下官袍,提出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