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后辈,不过是担了个主子的身份,如何敢在诸位前辈面前装腔作势,冯老实在是多虑了。”
“是啊,确实多虑了,主子今日可要继续赶路么?还是停下歇息一日?”
“不歇了,还得继续往前,倒是得劳烦您给我准备些糕点,前面估计没有镇子可以歇脚用膳。”
“这个自然,我这就去安排。”
冯老非常客气的给傅萱容准备了一大堆点心,还塞了些急用止血疗伤草药,这才挥手道别。
傅萱容闲适的靠在车厢里,手里捏着一块牛乳酥,心情极其愉悦,“看来我隐宗培养出来的人确实都不错,你瞧见刚刚那个冯老了么?看他言谈我就知道,此人年轻时绝对不简单。”
“既然不简单,那他为何甘心入隐宗,给一个比自己年少这么多的人做属下?”
“隐宗并无任何强制性的规矩,他们闲来无事就带带小辈,平日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对于归隐又没有家人和羁绊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好去处,冯老就是如此。”
“啊?那个冯老没有妻儿么?”
“是啊,年轻时闯荡江湖,名声大噪,之后归隐,一辈子都没有成家。”其实仔细想想,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闲云野鹤,不受世俗羁绊。
安离认真赶着车,拍了一下马屁股,“主子,您说那位冯老年轻时在江湖里名声大噪,那他的名号是什么?”
傅萱容笑了笑,“哪儿有什么名号,江湖这种地方,向来都是新人辈出,无论从前是惩奸除恶的大侠也好,恶贯满盈的奸佞也罢,数十年后,也只能在茶楼酒肆里偶尔听说书先生提起两句罢了。”
“唉,被主子您这么一说,我居然有些伤感。”
“得了吧,有这个闲工夫伤感,还不如快点
赶车,咱们得去下一个站点继续打探消息。”
“是!”
或许是流年不利,出门没有算上一卦,傅萱容与安离遇上了一场极大的雷暴雨,那雷打的,把千里神骏都吓得尥蹶子了。
“主子,咱们肯定是没法儿继续赶路了,我瞧着前面有个小镇子,不如去找个客栈休整吧?”
“也只能如此了,赶车吧。”
费力的将这只情绪暴躁的马儿赶去了客栈,傅萱容要了两间上房,浑身湿漉漉的上了楼,她刚推门进房间,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