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位敷面弹奏琵琶的女子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不断地道着歉,“公子,若您嫌这曲子不好听,奴家换一个便是。”
坐在场中央桌子上的大胡子男人不屑的啐了一口,“就你这样的货色,弹什么曲子都一样,爷爷我今儿出门是找快活的,你把我吃饭的胃口都弹没了,说,该如何补偿?!”
“那,那公子想要如何?”
大胡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口黄牙,“这个嘛,简单,你跟我回府中待几天,我派几个京都来的乐师亲自调教你,如何?”
原来说了半天,是肖想人家姑娘的身子,这大胡子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覆面女子摆明了是个淸倌儿,她听到这话,吓得琵琶都掉在了地上,“公子,我,我不卖身,也从不跟着旁人回府,您饶过我吧。”
“笑话!我常吴想要的女人,还有带不走的?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告诉你,今儿不走也得走!”
“哎哟!这位大爷,您可千万别动怒,裳儿这丫头刚来几天,不太懂事,您担待着点,要不这样,今儿的酒菜钱我都免了,这样可好?”酒楼老板看起来还算是个有良知的,站出来替那位女子说了几句好话。
可惜,大胡子并不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哈哈哈哈,银子?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常吴是谁,区区一顿饭钱而已,难道还要你来付?来人,给我把这个女人带走,谁若敢拦,直接动手打趴下!”
“是!”大胡子的走狗们纷纷站了出来,一个个虎背熊腰,看起来还真有些吓人。
傅萱容在楼上看了半天戏,眼瞧着那女子就
要被带走了,笑吟吟的出了声,“恕我没什么见识,来江南数日,竟不知常大公子是何人,不如你给我解释解释?”
“谁?谁在说话?!”常吴在酒楼里搜寻了一圈,最后才看到靠在阁楼窗边的傅萱容,“我当是谁,原来是个小白脸。既然你没听说过,那我就好心告诉你,本公子乃是当朝吏部尚书的儿子!”
雅间内的四人皆是眉心一跳。
这可真是赶巧了,出来吃个饭也能遇到同僚的儿子。
那位吏部尚书前几个月特地私下见了黎君皓一面,虽然并未说太多,但言下之意无外乎选择站在黎王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