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皓紧了紧怀中女人,伸手从树上折下了一枝放在她怀间,眼底眸色如寒冰渐融,化为一池春水。
偏院。
从好梦中醒来的傅萱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余光恰好瞥见床头那一支开的正好的桂花,她揪下一小朵放在嘴里细细嚼着,无声一笑。
有些人表达喜欢的方式是甜言蜜语,也有些人是恨不得将一切拱手奉上,唯独黎君皓,不言不语,不动声色,却总能以最特别的方式让人动容。
咚咚咚——
“主子,您醒了么?”
傅萱容回过神,“醒了,进来吧。”
“是。”
安离推门入了房间,见傅萱容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在床边,赶紧上前替她披了件外衫,“主子,您还虚弱着,可得好好注意,这要是受寒了可如何是好。”
“我又不是养在闺阁里的娇弱小姐,哪儿能轻易受寒,你就是瞎操心。”
“好好好,属下瞎操心,外头都快闹翻天了,您还是赶紧洗漱一番出去看看吧。”
傅萱容烦躁的咂了一下嘴,“又闹什么?傅茗回来了?”
那女人不是已经被傅擎关起来了么?这么快就又
出来作妖了?
“不是傅茗,是那位金月兰,金小姐,投河自尽了!”
“什么?!”傅萱容“腾”的站了起来,“金家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相府如何了?”
“属下已经去打探过了,金大人吐血昏迷,好在大夫赶来扎了几针,已经醒了。他倒是没说什么,金小姐的娘却哭闹不止,说是要将傅茗上告到衙门,让她偿命。”
金小姐虽然不是傅茗亲手推下湖,但若不是她在外管不住嘴,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傅萱容叹息不已,“我倒巴不得傅茗能偿命,但我爹怎么可能肯。”
原先她还打算让吏部的常尚书出来替相府说几句好话,可现在闹出了人命,他哪儿还肯蹚这滩浑水?
“主子,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早晚都得弄死她!”傅萱容咬牙启齿的踹了一下脚边的小木凳,“准备马车,去金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