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恨我,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而充满恨意。
“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都是因为你啊,是你害死了她,你们合起伙来害死了他。”那人的眼睛开始发红,周围开始阴风阵阵。
冰冷的风开始袭荡全身,本想张嘴反驳却连呼吸都费力。
我一个刚十九岁的小姑娘去哪里害人啊,我欲哭无泪。
那双手却已经缠上了我的脖子。
“你也尝一下窒息的滋味吧,试一下绝望而死的感觉多么奇妙。”他开始笑,先是抿着嘴后来便笑出了声。
他手臂上的血肉开始脱落,整个人都变得扭曲。
我亲眼看着他全身慢慢的腐烂。
我用力喘息着,十几年的认识开始崩塌。我试图挣脱他的桎梏,可是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我绝望的看着他,他血红的眼睛看着我挣扎,满眼大仇得报的快感。
他在享受着我的死亡。而我,慢慢的在失去生命。
眼前的一切失去色彩,我开始感受不到疼痛,像是胶片被定格,我的生命也马上要结束。
一行人抬着轿子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大红的喜轿融入夜色,周围的树叶哗哗作响,偶尔伴随有几声虫叫。
一个黑影隐在夜色里看向那顶轿子。嘴角刚微微勾起却又皱了眉,身边的花蛇也有所感应,刹那间便飞了出去。
不久,轿夫和喜娘全都躺在了地上,连同那顶轿子也应声而落。
“抱着你还真费力。”从轿子里钻出来,怀里便多了一人。一番动作后那黑影又陷入夜色中,脚边还跟了条花蛇。
“三叔。她没事吧?”
槐家最年长的老太爷,如今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个年轻人身旁。
将人放到床上,他才说道:“没事,刚才受了点惊吓,多让她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哎哎,我待会儿多派几个人过来守着。”老太爷已经七八十,原本已经干枯的脸颊此时却多了些红润,他忍不住看向身边的人。
只见那人点了点头,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问道:“您…现在已经可以现身了么?”
“暂时还不行。”他看了看床上的姚冰予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次只是感受到她了而已。”
他尸骨不全魂魄不足很难拥有实体,但因为他和姚冰予是定了婚姻牵了红绳的,离得姚冰予越近他的魂魄就越稳定。
槐老爷子知道其中原因便不再多问,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剩他一个人留在姚冰予床前。
在一阵悦耳的鸟叫声醒来,刺眼的光线让我一时间睁不开眼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撕裂似的头疼让我攥紧了手指。
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动静,模模糊糊的我看到一小姑娘站在了我床前。
“您是醒了吗?”声音清脆。
嗓子难受,我只能挣扎的点了点头。
“我去找人告诉老太爷您醒了。”说完小姑娘便跑开了。
我睁着眼睛适应光线,那姑娘没一会儿又端着一个碗回来了。
我不解的看着她,那姑娘被我盯得脸蛋有些发红。
“这个是糖水,喝了会舒服点。我扶您起来。”
“我在哪里?”等到嗓子舒服些,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