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头晕脑胀,对他的话开始半信半疑。
“你的意思,有人设计,请你入瓮?”
李政抹了把鼻涕,“正是!一定是的!”
文帝问:“那你说,是谁?”
李政:“儿臣怎么知道是谁?总归是见不得儿子的人设的计!”
他本想暗示是李晤,可说到此处突地面容一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地喃喃道:“是萧表哥见我喝酒,这事就这么巧,六弟转头就知道了?”
文帝揉头的动作也顿住,双眸一寒。
李莳同萧衍……似乎确实走得近了。
李政误打误撞的,就这么在文帝处,将萧衍同李莳的亲密关系留了个印子。
尚且不知自己被文帝怀疑上,萧衍同李莳、李晤一道去了太后处朝她请安。
却不料,在太后处见到了进宫来的谢穆。
骤然见到与谢三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李莳的眸子一缩。
一身月白的小娘子神色清冷,淡淡施礼看人,如月出皎皎,若清风徐来。
谢穆毕竟参与过自己的婚宴,萧衍朝太后见礼后,率先朝她开口:“谢娘子也在。”
“是。我偶然在南境得了一个记录《相和歌》恢宏场面的孤本,想及此歌乃是太后所创,便请命进宫献给太后。”谢穆缓缓道。
这事二人算心照不宣,在离宫时,沈蓁蓁为了让他带她去朝人讨这个歌,可没少使力气。
如今想来,因冒充了谢三郎的谢娘子与沈蓁蓁日夜不离,又因沈蓁蓁收她的礼、两个小娘子乞巧节独处、二人在竹簟上玩闹、甚至沈蓁蓁给谢穆做衣裳……诸如此类,他倒是真给了沈蓁蓁不少脸色看。
萧衍心中轻哂了下,不想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敏锐,竟因太在意沈蓁蓁而马失前蹄,几个月都未认出离宫的“谢三郎”实则是个女子。
沈蓁蓁暗中定然嘲笑过他无数回罢?
再看谢娘子,萧衍不由更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在蒋州的过往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