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蓦接通通讯。Omega眨眨眼,眼圈泛红看着屏幕:“陛下,对不起。”
他羞愧难当道:“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告而别,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锐利金眸巡视过他周身上下,雷达般已将周遭看个清楚。皇帝似乎已不在刚才的场所,此时斜斜依靠在一张室内软榻之上,气场却仍旧凌厉,犹如正在小憩的猛兽。
矮榻边金丝绣成的织物垂下一角,肖以蓦微微晃神,听到他从容开口:“无妨。”
显然,他不打算追究此事。
肖以蓦悄然松了口气,纵然心头浮上更大的疑惑,此时仍然像只天真懵懂、初出茅庐的小兽,顶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诚挚无比继续道:“陛下,谢谢您。”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所以……所以就一个人跑出来了,想去科里亚星拜祭母亲……”
肖以蓦的母亲,就葬在科里亚星。那是个过去的故事了。如果有人要查,就会查到那可怜女人的忌日,确实就在最近几天。
所以这个理由,充分又合理。
说完这些,肖以蓦紧张攥紧手指,垂眸忐忑不安道:“我确实做错事,您要是生气,就惩罚我吧。”
话音刚落,Omega又急切补充一句:“惩罚我一个人就好!”
听到“惩罚”二字,谢临聿眼眸轻轻一动。
肖以蓦一直仔细注意他的任何细微表情,此时却因为低头,没看到皇帝的些许异样。但尽管如此,他第六感作祟,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终于兴高采烈往陷阱里跳;又或者明知山有虎、偏偏溜进山里,招惹个七荤八素……
他忽然后知后觉想起来——谢临聿始终没对自己做什么,他得意忘形,竟然忘了他可能做什么。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