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曾经和我讨论过，究竟怎么样的生活方式才更适合你。”

“我是说——正常的生活方式。”

薇尔维特明白查尔斯的意思。

就在前不久，那个名为彼得·帕克的青年男孩还与她说过类似的话。

“无论是马戏团还是那些……地方，其实都不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成长。”

“——很多变种人孩子被送到学院时，都有不同程度的自闭和抑郁倾向。”

“说实话，在经历了那些之后你还能这样、这样的“健康”，我一直非常庆幸。”

“但你值得更多的，小丝绒。”

查尔斯的表情看起来很难过，薇尔维特嗅到了，她知道查尔斯的难过是薄荷奶糖的甜味。

“你需要阳光，课本，运动，还有朋友。即使经过了这半年的反思，我依然坚持你需要这些。”

“但是——”

“瑞雯问我，难道让沙漠里的毒蝎改吸食草汁才是正确的吗？”

薇尔维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碧翠的圆眼总是显得无害而无辜。

但查尔斯从她的眼里看见了警惕与狐疑。

查尔斯当然清楚薇尔维特真正的样貌，与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孩半分不像。

她的眼睛有着猩红的虹膜，有着桃核一般森冷的瞳孔，泛着磷光，像是蛇类逆光的鳞片。

——以情绪为食的猎食者，偏爱恶意和欲念的冷血动物，这才是红丝绒。

——这才是红丝绒。

于是查尔斯做出了妥协，就像他这半年明明无数次有机会找到薇尔维特，却没有将她带回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一样。

“x学院永远是你的家。”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揉了揉小姑娘比原来矮了好多的个头。

“累了就回来，休息休息再离开，好吗？”

爬满了常青藤的石墙，啾啾的雨燕，不落叶的花旗松，苍翠的柏树，修剪整齐的花圃，雨季来临的时候会奏响淅淅沥沥的乐章——那是泽维尔学院。

脑袋上的温度是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道的，顺着回忆和莫名的感觉，薇尔维特点了点头：“……好，查尔斯。”

说出这个答案，好像并不比她想象得要难。

男同学的眼里浮现出明显的笑意。

“well……这件事就说定了。”

“现在我们再来谈一谈，布鲁克林和艾瑞克的事情？”

“还有你现在为什么是这个小不点模样？”

薇尔维特：“……噫。”

并不存在的蝎尾又一次噼里啪啦地炸直了。

……

薇尔维特的沙盒系统和x基因完全无关，也只有她自己能够看见。

再加上她自身的能力其实可以归为心灵系，具有一定抵抗力，查尔斯的心灵能力在她身上并不是特别有效，所以至今她也没和查尔斯谈过沙盒系统的事。

（至于查尔斯能不能从科特的记忆里猜出来那就是另一件事了，就像布鲁克林的冰封，薇尔维特觉得查尔斯是根据科特猜出是她搞事的）

薇尔维特有所隐瞒，查尔斯也不会去寻根问底，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某种默契。

在省略了一些细节后，薇尔维特简要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新能力，并把自己从哈利·奥斯本的记忆中看见的计划书细节转告给查尔斯。

后者认真听完，叹了口气：“就怕他们已经将证据销毁，推出替罪羊，导致最终难以定罪。”

薇尔维特也知道她这个消息来得迟了。

她想到自己的todolist，问：“x战警和兄弟会已经救出了多少受害者？还有多少没来得及救的或者被转移的？”

既然【todolist：□解救“消失”的变种人】没有完成，那肯定是还有没被救出来的吧？

按照系统的惯例，她不直接参与进去，任务就不算是她完成的。

不知道x战警让不让她临时组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