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刺耳的摩擦声从薇尔维特高昂的蝎尾响起。

跟在她身后的科特牢记不说话的原则，为她撑起另外一半场面，带着诡异图腾的皮肤就是他最好的保护色。

几乎瞬间，周围露骨的目光与打量就移开了一大半。

——那“咔啦咔啦”弯曲的骨节，那带起黝黑而剧毒的尾针，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毒液不足以致命。

少数几位身强力壮的变种人因为薇尔维特的女性身份产生轻视，再加上喝多了酒，笑嘻嘻过来挡在路上。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

少女身后那条不再出声威慑、转而开启了攻击模式的蝎尾如影一般横在了喉骨正前方。

“……”

森凉而腥寒的气息瞬间就透露出毫不遮掩的杀意。

酒精刹那间挥发大半。

“唔……啊！！！”

是那双看似精致脆弱的天鹅绒高跟鞋，硬生生踩进了拦路者的脚背。

闹哄哄的酒馆顿时安静了下来。

“看看路？先生。”

寂静中，少女微哑的嗓音还带着笑，好似半点不生气。

大汉因为对方的怪力疼到表情扭曲，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拔出鞋跟，“哒、哒、哒”，走向笑意盈盈的k先生。

留下一串带着零星血迹的足迹。

……

“看戏看够了？”

薇尔维特带着科特坐到吧台前，笑着问老板。

她微微仰起头时，兜帽滑落了一些。

正对着她的k恰好能够看清她精致的混血面容，和不带半分笑意的猩红的眼。

“别这么严肃，尊贵的客人。”

k那长到诡异的苍白手指伸出来，搭上薇尔维特的指尖，隔空印下一个礼节性的吻。

“k很期待客人带来什么样的好货，又或者，要买什么样的消息。”

薇尔维特看向科特，科特则从斗篷的内袋勾出一条古董项链——正是当初从克劳奇的收藏里拿走的那一条，古老且昂贵。

k先生的手指仿佛弹钢琴一样快速互相交叉又分开：“嘶——这东西可不好出手，不过看在成色的份上，k可以给你们这个数。”

他比划了一下。

太低了！科特的尾巴差点没给他气歪。

薇尔维特的手却按了按他的，示意他不要着急。

“我们都清楚它值多少——别急，k，在做这笔交易之前我们先来谈一谈。”

k先生皮笑肉不笑：“来嘛，k很好奇，客人想谈什么？”

“当然是谈一谈，你违背上一份契约的事……你到底把我在克劳奇那儿的消息卖了多少家，嗯？”

k先生不笑了：“well……老客人都知道，k也是要吃饭的，而且k从来都不说谎。”

弯钩的蝎尾被吧台的灯光打下长而可怕的阴影。

薇尔维特摸着蝎尾的中段，反驳他：“准确来说，你是对钱不撒谎，k。”

“有时候，话说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不是吗客人？”k先生摊了摊手，“不过，为了继续k和客人之间的交易，k愿意附赠一个小小的消息。”

薇尔维特没接话。

“比如啊。”

k先生神经兮兮地笑起来，苍白的面颊因为过分消瘦而内陷。

“神盾局正在查把布鲁克林变成阿伦黛尔的艾莎（《冰雪奇缘》中的冰雪女王）……”

“而那个时间，好巧不巧，k正在搜寻纽约有没有出现新的变种人同胞。”

“这是个非常有趣的消息，是不是？”

“艾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