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像在养伤。”杰森的手指搅了搅衣角,又在看清某个细节之后再次伸手放大屏幕，“她的前肢上也有伤口，应该是之前给万磁王女儿喂血的时候自己划开的……为什么没有愈合？”

这只总是倔强又刺头的小红鸟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不同寻常的唠叨。

夜翼偏头看了

他一眼，难得没有日常开杠，开口宽慰道：“你自己划破道口子都要几天才痊愈呢，怎么不让你的mommadino（龙妈妈）养养伤？”

结果一个嘴瓢，就把自己背地里起的外号飙出来了。

杰森浑身黑气：“她、不是、我、妈妈！”

蝙蝠侠深吸一口气，转头联系联盟的海王：“在北冰洋，对，你去试试看能不能唤醒她……”

……

伦敦。

听见系统警报声的薇尔维特嘴角一抽。

被她放在北冰洋的龙躯不过是【亵渎之龙】的配件，根本不存在能量波动，拖延这么久才被找到其实已经算物尽其用。

现在她必须在海王找到“龙女”之前把阶段任务搞完。--

“whyso……serious？”

继语言渐渐流畅之后，九相就像当初首次现身哥谭的龙女一样，以可怖的速度吸纳了人类的语言、语境，甚至“俏皮”地引用了哥谭名言。

“whysoserious？（干嘛这么严肃）”神明的指尖在骨链的牵引下，细细抚摸着距离她最近的钢铁长矛，“justkiddingallround.（不过是开个玩笑）”

如果不是这两句话常年登顶哥谭恐怖新闻榜首，如果不是她的嗓音字字句句都像海妖的蛊惑，人们估计还能把这当成姑娘家的玩笑话。

但没有哪个爱开玩笑的姑娘家会一边微笑一边碎裂，也没有哪个姑娘会用沾满尸油的苍白手指捧起一尊神骨冠冕。

材质像极了水晶的冠冕一点一点碾碎虚空，甫一出现就在每一位英雄的大脑里拉响了红色警报。

它来自比遥远更遥远的黑暗异界，萦绕着法则之外的混沌与不详，像是黑洞吸走了所有属于人的情绪，勿论爱恨或者痛苦或者欢乐。

托尼在盔甲中紧紧闭上双眼，ai原本优雅的语调转为急促警告着他的心律失常。

克拉克的眼前浮现出堪萨斯的飓风和飓风里身形模糊的父亲，寂静无声爆炸的氪星。

娜塔莎看见芭蕾、红房、多年未见的姊妹。

史蒂夫一头栽进了列车下呼啸的冰雪。

……

“种子在冠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