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酒的味道,果真和我想的不一样。”白宗让感慨着,将杯子里的剩余蛇酒便一饮而尽了。
他不擅和白酒,更多的是和红酒,但是这口白酒喝的他心中畅快,倒也是倍感痛快了些许。
嵇小数准备的一桌饭菜可能远远地谈不上丰盛,均为家常小炒,三三两两的几道菜,番茄鸡蛋,油焖茄子,鱼香肉丝,红烧排骨,冬瓜排骨汤。四菜一汤,倒是小康标准了。
饭桌上,气氛便不那么尴尬了些许,多半是白宗让一个人再说,东拉西扯,从宏观到微观,却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此之前陈阳或多或少是知道白宗让的,多少知道,白家的这位老总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虽然谈不上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但却也知道,白宗让绝非是外面传闻的那样,是一个只知道开suv带金链子的暴发户草包。
实际上,陈阳在此之前遇到过不少的达官富贵,位高权重者也是见过的,但是,这位白宗让,算得上是陈阳见到过为数不多,一番谈论之后能让自己有一种受益匪浅感觉的人。
他豪迈大方,却又有着文人骨子里的细腻。
“陈阳,危急产生的同时,往往也带着人们所看不到的机遇。”白宗让翘起二郎腿来,酒过三
巡,菜过五味,桌面上倒也已经是杯盘狼藉了,他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杯子里的蛇酒他已经喝光了,也不打算多饮,实际上他比嗜酒也不馋酒,尽管对于蛇酒赞不绝口,却也只是喝了小半杯罢了。
陈阳眨了眨眼,一脸迷茫,不知求解的样子问:“白叔您这话的意思,我听不大明白。”
白宗让笑了笑:“你这小子有一点我很欣赏,不懂永远不装懂,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既然如此,我给你问你几个问题,你怎么想的便怎么回答我。”
陈阳点了点头,示意他问下去。
“第一,白石山的产业支柱是什么?第二为,什么蒋一博说要在油田村建立轻工业基地和物流中心,明知道会在一定程度上污染环境,可村民依然十分支持?第三,蒋一博一个人是建不起来这么大的一个盘子的,他背后除了蒋家之外,一定会有一个地头蛇支持他来这么做,你说,油田村最希望蒋一博做成这事儿的人会是谁?”
三个问题,如连珠炮一般的问出口来,陈阳却楞了一下,这三个问题自己不是没有想过,白宗让也不会不知道,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一定背后有着别的更深层次的问题想要让自己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