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清楚,哪个是真实的陈阳,究竟是那个慵懒怠惰,偶尔毒舌,玩世不恭的年轻人。还是眼前这个,手段凌厉,杀伐果决的男人?
她看着颈骨断开后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青松,她想着他吞下易容药后,佯装一个音乐家接近自己的那个夜晚,她有些恶心,更有些莫名的悲伤,一条人命就这样死了,虽然如果没有陈阳,她也一定会那枪把青松打成筛子,仇恨与失落包围着她。
然而陈阳就没有那么多机会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因为,眼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骸骨头颅在驾驭它的青松死后,仍然凝悬与虚空之中,左飞右突,端是诡异,如同一个鬼火灯笼一般悬浮于在那里。
陈阳眯起眼睛,当下心中一横,便想着,这萦绕着鬼火在周身的骸骨头颅,本就是一离奇古怪的东西,倘若自己今天不除掉,任由它这么飘下去,定然为祸一方!
苗疆手段千奇百怪,这燃烧着鬼火的骸骨头颅,定
然是某种苗疆秘法,陈阳不得其解,便心中思考着如何解决掉它时候,突然那骸骨头颅中央燃烧的绿色鬼火,在噗嗤一声过后突然熄灭,紧随着头颅掉在了地上,滚落在了陈阳的脚边。
漆黑色的头骨空洞洞的,没有了鬼火的加持,看上去就是一颗烧焦了的人体头骨,狰狞,可怕,阴森。
想来青松一死,这骸骨头颅失去了控制,法力尽失,便鬼火熄灭,掉在了地上。
“这东西,留不得!。”陈阳眯起眼睛,不由分说,抬起脚来便一脚踩了上去。
只听得一声脆响,那漆黑的头骨被陈阳踩的细碎,伴随着一阵黑烟,一缕灵元之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阳六感敏锐超脱常人,自然能够感应的真切,倒是一旁的高子溪不明白,这骸骨头颅已经落地,显然法力全无,为什么陈阳还要踩上一脚,非得将那头骨踩的细碎不可。
她怎会知道道法手段千变万化,虽然这骸骨头颅的鬼火熄灭,但陈阳也是担心死灰复燃,这才一脚踩下去的。
然而,就在那骸骨头颅被陈阳踩灭之后,灰黑色的余烬当中,竟然有一张黄纸撰写的符篆,在灰黑色的
余烬当中显得格外清晰。
陈阳被那符篆吸引去了目光,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弯下腰来,将那符篆拾了起来,他总觉得,这符篆似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