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看向何超凡,略显诧异的说:“看不出来,你心里还挺红的。”
“这和红不红没关系,其实陈先生您有所不知,我的父亲,也是致公堂的一员。”说完他看向别处,看着楼下正和他人相谈甚欢,推杯换盏的司徒华章。
此时此刻,谈及自己父亲的时候,这何超凡的神情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没落与暗淡。
他终于有了情绪波动,陈阳知道,这点波动,来自
于何超凡的家世。
“言下之意,阁下不是致公堂的人咯?”陈阳问道。
何超凡微微一笑:“陈先生也不是,对吗?不照样来参加这次聚会了。这就是我说的机会。”
“这话怎么说?”陈阳好奇的问。
“机会是向上爬的阶梯,我因为某些事情被驱逐出了致公堂,但是,致公堂做事的时候,又不能离开我。”何超凡这番话说的颇为自信,但看他的表情,陈阳知道,这何超凡的自信,绝不是来自于盲目的自信才说这番话的。
“这话怎么说?我很好奇,你如此胸有成竹,司徒先生和四叔知道吗?”陈阳调侃了起来。
何超凡爽朗大笑:“他们其实顶瞧不上我的,因为我犯了大忌,致公堂的大忌。但是说实在的,那点所谓的大忌放在过去是能要了我的命的,但是现在,这世道人人都钻进钱眼儿里面了,也就没有人会在乎这点老旧的规矩。”
说完,何超凡叹了一口气,目光再度看向司徒华章和四叔:“他们二位是守旧的人,所以容不下我。但桃姐不一样,她是理智的人,也同样看不上那些旧时代的规矩,所以在桃姐的斡旋下,我虽然被致公堂出了名,但实际上仍然在服务致公堂。同样,你也可以认为,我效忠于你的母亲,桃姐。”
陈阳眯起眼睛:“别了,你这种人,谈不上效忠。如果硬要算效忠的话,你只忠于利益与金钱。”
这番直来直往的话,非但没有挫败何超凡暗藏的锐气,反而让他显得颇为轻松,看待陈阳,好似看到了知音一般。
他爽朗大笑,转而说道:“陈先生,某些时候,我看你说话做事的样子,真像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