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了个角落也坐下,这里人最少风也最大。
“一会儿有人问你什么都别搭话。”
“你说什么?”我只以为自己听错了,旁边邋遢的汉子已经将头埋下去。
风穿透衣服,我背心冰凉。一股冷风吹醒了我,我打了个哆嗦睁眼一看前边那些人已经睡沉了。
怪不得他们宁愿几个人挤在一起也不愿意过来,这个角落背后一条巷子通风吹得人清醒地睡不着觉。
“给张纸。”圆圆脸姑娘踢了踢我。
我下意识从包里找草纸递了过去,她接过纸反复看着也不用,笑着问:“这纸是黄色还是红色?”
“黄色?我也说不准,问这个干嘛。”草纸的颜色说不上黄还是白。
眼前又是一阵风,我手臂起了满手的鸡皮疙瘩。圆圆脸笑了,笑容甜美。
“你说了是黄色,你说了是黄色…”
她反复重复着,圆圆脸拿着手纸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纸糊在我口鼻处,闷住我不让出气。
氧气越来越少,肌肉发酸。我的眼角都流出眼泪水,妈的!什么东西!
我一脚踢在邋遢汉子身上,“闹什么闹!大半夜的,好好睡觉。”他翻身一滚到了旁边。
圆圆脸满意地笑了:“什么颜色啊?黄色还是白色?是红色,血淋淋的红色。”
周围的地上到处都冒出血水,漫到我的小膝。
“唔!”我一把揪着圆圆脸将她手臂拽开,耳边是她咯咯咯的笑声。
圆圆脸离我远些了,一只手垂下,草纸飘在空中。我忽然被拽了过去,身体下意识准备反抗。
“别说话。”邋遢汉子看着我。
从另一边传来动静,有人…醒了。
“真冷。”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解下裤子小解,监狱里晚上可不会放你出去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