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你想让我知道真相，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我垂下眼睛，阖目再睁开后眼前恢复空落的房间。

空无一人，七煞女鬼依旧是白衣红裙。

“是什么颜色？”她笑着看我，一张脸上干干净净没有血污。她身后还有一个人，露出半个身影。也是白色囚服，衣服上是红色的血迹。

我握紧手，身上恢复了力气。禁言过了，我叹了口气。

蛊毅！

她身后人侧头倒在一边，脸上煞白正是蛊毅。蛊毅肩膀上全是血，“蛊毅！”

七煞女鬼挡在前面，单手抓住蛊毅的脖子。蛊毅没有直觉昏迷，眼睛闭着。哪怕是昏迷着也皱着眉，眉间形成黄豆大的汗珠。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已经可以控制身体，手中掐诀就要准备动手。

七煞女鬼目光悠悠看着我，眼神和被那些畜牲侵犯时的目光一模一样。绝望、痛苦…我手一抖，原本快要成形的咒语断掉。

双手垂下贴在两边，我抿了抿唇不知所措。因为被害而成七煞，这女鬼又何错之有？

“你不该杀那些无辜的人，你无辜，别人呢？难道他们就该被你杀吗。”我不忍看着她，阖目快速念起辰字镇鬼符。

玄妙的道语快要结束，女鬼张口了。

“你不管他了吗？”七煞捏住蛊毅的脖子将他高高提起，女鬼的红色裙子上流下红色液体。

血流到地上，房间的地板出了条血河。女鬼干净的脸和纯粹的笑容让人背后发寒，看起来明明干净无暇却是鬼中最可怕的七煞。

淡淡的脚步声传来，审讯室的门外开始走进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身着囚服的人逐渐走进，有几个是我在监狱中见过的面孔。

七煞女鬼伸出手一点，门无风关上。

一屋子的活人都没有个动静，她身后的蛊毅

依旧昏迷没有动静。

我心急如焚，七煞舔去手上的血：“欢迎来到地中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