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老爷子激动起来，看着我的眼睛一暗，“你可别看我一个老就想骗老爷子了。伢子，这附近都没有什么山。说实话。”

他看着我：“伢子，爷爷喜欢实诚的人。”

附近都没有山崖？那我到哪里来了？

我一个激动站起来，头顶撞在上面疼得抱在了一起。

“嘶…那这儿是哪儿？我真是从山崖下掉下来的，那下面还有条河。”我说了一半，另外一半藏在肚子里。话半真半假，没有说全，可也不算是骗了他。

我坐下来，眼睛打量着这屋。我见过最小的屋子就是这儿了，哪怕是流浪汉的窝也比这儿大。

屋子是用东西一点点堆砌起来的，我摸了一下像砖又不像。

“是有河。”老爷子低头过了会儿继续说：“这河都过青海边界到咱们这儿了，你难道是在河里被冲下来的？”

他自己喃喃个不停。

难道我昏迷后又倒在河里了，这又不是不可能。

糟了，书！我一掏怀里，还好里面的东西还在。可是一摸也还是干的，奇怪，我没掉水里又是怎么到了这儿的？

“我是在外面捡到你的，看你昏迷了就带回来了，不然你可活不下来。”老人盯了盯外面，“天黑了。”

这屋子着实奇怪，四面都被堆砌起来，只有一面剩半边墙还没有堆砌。

我脑袋一懵，忽然反应过来。

“这是瓦罐坟？”我盯着面前的老人。

以前家中供养不起全部的人，当老人到达一定年龄就将开始修建瓦罐坟。将老人送去里面，每送一次饭就加一块砖。等封死了就不再送饭，等老人在里面饿死。

眼前这个根本不是什么小房子，而是瓦罐坟。

“没错，是。不仅这是，这附近都是。”老爷子看着我，应和着我的猜想，“没错，这是坟山。”

“瓦罐坟山。”我吞了吞口水，这一整座山都是活活被饿死的老人，也怪不得老人说我在外面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