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皱着眉打算了她的话,“那是意外,方家今天进城另有他事,不该是专门来正对明月楼的!”
苏瑾可爱的撇了撇嘴,“专门来拆楼,和顺手来砸楼,结果有两样吗?坏的可都是女儿的明月楼!喂,爹爹你站在哪一边啊?”
“哎,我知道你是心疼自己的明月楼,可”说到这里,苏父才突然明白过来,他再一次被自己女儿的思维所惊愕,“‘兴郎’?难道不成你真看上原先那位了?你刚才不是还说看不上方兴那个小子吗?”
苏瑾婉媚的双眸迷离慵懒,她小声抗辩道:“可是我的‘兴郎’并不是窝囊废啊,他还把那个臭烘烘的刘名扬打下去了啊!”
苏父烦躁的在屋内踱来踱,他脸色阴沉,眉头皱得紧紧。终于还是忍不住劝说自己的女儿来。抑住火气道,苏平南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方兴就是那个方兴。”
红衣佳人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憧憬,“张老查过了,就是他。琴韵回来后,也说是他。那肯定就是他了!那种感觉,女儿不会错的。”
苏平南更加焦躁起来,“就算他是方兴,那刘名扬也不一定是他打下去的。刘名扬什么修为?中三天的修为!过不了几年后天都有望,到那时候,你父亲我都比不上他了,那个小子,不值一文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翻了天?”
又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太重了一些,苏父又勉强耐起性子,对苏瑾温声细语的赔罪:“不是为父说你,这种事要慎之慎之!张老初来东平,不知道刘名扬和方传武、方兴这些人的底气也罢。可是你爹爹、我却是在东平打拼数十年的人了啊,我怎么会不清楚这些人?”
他苦口婆心的给苏瑾分析道:“你不是炼气之人,你不晓得!你不知道中三天的分量!方兴就是豁然迈入炼气大道,也肯定不会像你们传得那么离谱。当时方传武在场,说不定这里面就有他的暗手来。”
“再说!”话到这里,苏父话音里已经带着森森恨意了,“方兴以前几年都不声不响的,怎么我们两家一悔亲,他便能跑到明月楼一鸣惊人来着?”
“若是让为父看,这不是方家在给我们演戏,就是方家在羞辱我们!总之,他们的用心绝非善意,女儿你可不能将一颗芳心寄在这种人身上啊!”
这番诛心之论说出来后,连苏瑾也不禁抬起头来,红扑扑的脸蛋上血色尽退,小脸煞白。
看到女儿这幅痛楚的样子,苏平南不由又一阵子的自责,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关系,他的女儿从小就极是好强,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志。当她知道自己的资质不能走上炼气之道,便将那份志向改为找到一个真正的大英雄为夫上了。现在他这样裸的打击着自己宝贝女儿的梦想,他也觉得于心不忍,但是为了心口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他终究还是目光坚定的迎上女儿探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