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并没有对刘名扬的话做任何反应,只是悠然自得的喝茶。
刘名扬厌恶的看了老者一眼,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踱步,好似在考虑什么要紧事情一般。思索了一番后,刘名扬忽然发狠道:“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我倒要问个清楚,那个小子是怎么害的我损失了一只红狐的!”
老者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这有时候叫一错再错。”
刘名扬不理他,再次径直走在桌前,双手并指,对着当中一枚黑子,缓缓灌入灵识。“查方兴生死!”他用灵识将这道意念传递给远方的子蛊,通过子蛊,那只黑狐也就能听到他的命令。
刘名扬焦急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绕着老者所坐的藤椅左右来回踱步,时间一点一息的过去,他也越走越快,而老者依旧眯着眼睛不动声色。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枚黑子忽然跳动起来,发出一声唯有刘名扬才能听懂的尖锐鸣叫后,轰然爆裂,化作一缕黑气被兽角鎏金棋盘吸收。
像这种黑狐的子蛊再被动用一次之后,便要沉睡修养三年之久。刘名扬这一次为了一道有关方兴的简单讯息,可谓花费甚大。
黑狐传来的消息,让刘名扬的脸面顿时阴沉,“他没有死,还活着!”
“像你这样畏手畏脚,要等到什么时候?”
老者流露精光的眸子紧盯着刘名扬,道:“为了一个女人送走了灵宝秋水剑,又为了这个女人争风吃醋,断送了一只红狐?刘名扬,你觉得你老子知道这些后,凭你嫡长孙的地位能不能逃过惩处?”
刘名扬无比恼火,他硬声道:“什么秋水剑?什么灵宝?那就是一件废剑!早已经灵智尽失,迟早要送出去的,我提前送走又怎么样?红狐有什么了不起的?左右不过一个奴才!谁能动摇我的地位?谁都是休想!”
随着刘名扬的怒吼,屋内顿时安静了一阵子。
忽然老者打破沉静,他的脸上又挂起嘲弄的神色来,他讽刺道:“你以为你这个刘家的嫡长孙就一定会登上族长的宝座吗?你那个一直在西北的叔叔就要回来了,他也是休想吗?”
“只要你答应本尊的条件,本尊就可以帮助你除掉这个蚂蚁。”
刘名扬闻言随即怒斥道:“不要在我面前称尊道祖!我是刘名扬!东平刘家的嫡长孙!血屠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本尊’二字!”
这位自称‘本尊’老者,又被刘名扬喊作‘血屠’的老者,眼中厉芒闪过,语气变得格外的冷酷,“你真的愿意被你的叔叔剥夺继承权?身边的女人被人抢走,无边的权势再也与你无关,而你则被驱赶到最下贱的地方生存,过着猪狗一样的生活吗?”
“只要你答应本尊的条件,本尊就可以帮助你除掉这两只蚂蚁。”
沉默了良久,刘名扬脸上一抹恨色一现即闪,他咬牙切齿道:“没有人能抢走我的权利!”
“更没有人能和我抢女人!苏瑾是我的!刘家也是我的!血屠,你先替我杀了方兴,再和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