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气的发抖,就在他长剑出鞘的一刹那,成渝忍无可忍的“唰”的一声拉上了窗口的帘子。
静默了一瞬后,马车外欧阳越“哼”了一声,长剑回鞘,打马往前走了。周青灵头一甩,吭哧吭哧坐着生气。
成渝“”
说好的坚实的盟友呢
又走了几个时辰,几人终于在深夜的时候上了山。欧阳越的兄长欧阳琰,也就是那位梨花先雪月色霜白的云门掌门人,亲自站在山门口迎接几人。
成渝和周青灵下了马车,只见山门口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静静立在那里,身着同欧阳越别无二致的银白色长衫,乌发如墨,眉眼细长,带着一股九天云海里的清冷和疏离,火把暖黄色的光映照在他的眉眼上都没给他的清淡加上了些许的温度。
欧阳越下了马,像只轻灵的小鸟儿一般飞到欧阳琰近前,开心道“哥我把老慕他们请来了”
欧阳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慕浮白,道“许久不见。”
慕浮白“啧”一声,一本正经道“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冷冰冰的你应该和你弟学学,要不然很难在外面蹭到饭。”
欧阳琰淡淡道“我为什么要在外面蹭饭”
慕浮白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看你弟在我秉风蹭饭蹭的就挺理所当然的。”
“我才吃了你秉风几顿饭”欧阳越炸毛,道“还每次都有毒药配着吃”
周青灵走上前,路过欧阳越的时候朝他呲了呲牙,拉着成渝往山上走。
云门是个地地道道的大门派,所在的倾云山山峰连绵不绝,十分壮观。成渝他们上了主峰,因为时辰的关系直接进了安排好的院子休息。
第二日一早,成渝还是在鸡叫第一声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成渝顶着两只硕大的黑眼圈望着屋顶一脸生无可恋这金手指怎么还没有地域限制我特么熬夜熬到凌晨三点,不到六点就醒了是等猝死吗
成渝叹了口气,索性出门练剑。一开门发现等猝死居然不止他一个只见院子中央,慕浮白稳稳当当的瘫在一把藤椅上,见成渝拎着剑出来,点点头,道“见你如此上进,大师兄很欣慰啊,看来你还是明白笨鸟先飞的道理的。”
成渝嘴角抽了抽后面一个连的怪排队等着呢,我要是中间挂了,还怎么等你逼死我
成渝走上前左右打量两眼,道“这椅子哪来的”
\quot我在云门的专座,好多年了。\quot慕浮白放下手中的话本,站起身来,道“走,今天不练剑,大师兄带你春游去。”
成渝“”
成渝“师兄,现在入冬了。”
“哦,不重要。”慕浮白一背手,认真道“和大师兄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是春天。”
成渝“”
您脸呢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又爬了不短的一段山坡,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到那里,成渝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他们所在之处是个极高的地方,远处隐隐可见青山层峦叠嶂,在流动的烟波之中显得不大真切,他们的四周云雾缭绕,好似仙境。走在前方的慕浮白分开云雾朝前而去,就好似腾云驾雾的酒仙一般。
说来有些难以置信,成渝活了二十几年,从未出门旅过游,祖国大好河山都是通过网上的精修图看的,此时亲身感受一番,只觉得无边无际的茫茫云海美的震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