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珑现在都觉得双腿打颤,这个书房她不常来,主要是觉得这里有一股子阴寒之气,让她不毛而立。
“你还费心费力的把这坛子酒弄到手,人家可是看不上眼的,还真是…”
后面那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张德一个杀人似的眼神射过来,陈玲珑的腿整个儿就软了。
张德神情依然那般阴鸷,最近他似乎迷上了穿黑
色,只见他半个身影隐在书房的阴影处,半眯着眼神盯着那桌上的一坛子酒,这酒是多么来之不易呀!就连皇帝那里也没有多少的,是他辛辛苦苦赢回来的一坛子酒,现在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放在他的书桌上。
“你,你知不知道你那心爱的杜盼晴已经失德了,哈哈哈,她一个小婊,子和我没什么两样了,看你这么稀罕她,他可曾想到过你!”
张德的神情仍旧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他周围似乎弥漫着一股冷意,陈玲珑现在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从侧面小心地抬起眼,看了一眼他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暴戾,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你,你自己看着办!”
陈玲珑转身就走,她虽然喜欢张德,但她可不是喜欢受虐,眼看着张德就要暴走,陈玲珑还没有傻到继续待在那里给自己找不痛快。
而张德全程一句话也没有,原本他被打断就已经很不爽了,但当他看到这一坛子酒的时候心情真是直接的落到了谷底。
她知道了。
张德以仍旧直挺挺的站在书桌前,甚至连拿着毛笔的姿势都没有变过,他眉毛略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那坛子酒,这是什么意思?
张德即便再聪明也不清楚这坛子酒怎么又回到他手里了。
若他真的想送回来,那早就应该出现在他这儿了,这离赏雪大会都已经过去多少时间了,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在他面前?
直到太阳西斜,屋里的暗影越来越多,光线也越来越昏暗,没有人掌灯,屋子里很快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张德动了动略为僵硬的身子,他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神情缓慢的走到一个橱子边,慢慢扭动机关,细微的咔嚓声逐渐响起,橱子慢慢移到了一旁。
从墙上镶嵌着一个用金属做成的大门,现在大门紧闭,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大门缓缓打开,他抱起那坛子酒,放进了最里面,与一柄折扇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