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竹心里不断的后悔,她不该为了躲避赵初阳而走阴影处的小路上的。
她不该因为恶心张德,这么冒冒失的从怡红院里跑出来的,即便怡红院也不是个好地方,但是有钱,在那里平安的过一夜还是不成问题的。
或者说,她昨天就不该出门,不出门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一个都没有。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快,快一点。”
当大门打开,李悦竹看下屋外,甚至都觉得外面的光有些刺眼。
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刚刚跑走的春桃,另一个是一个白胡子的老者,他手中背着药囊,一看就是个大夫。
而另一个更不用多说,就在昨天晚上刚见过。
“赵!初!阳!”
李悦竹一看到他就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怎么,现在又有精神了?”
赵初阳仍然没有给她好脸色,在他看来,救了这个身份成迷的女孩儿已经仁至义尽了。
李悦竹一直用怨毒的眼光看着气定神闲站在一旁的赵初阳。
而那位老大夫先把绑在她脖子上的白色绷带解开,又往伤口上了点药,仔细的包好之后才对坐在床上的人说。
“最近半个月不要洗澡,你这伤口很深,最好静养半个月,等伤势愈合之后再出门活动,尽量的也不要扭头…”
老大夫交代了一大堆,才抱着药箱离开,屋子里就还剩下李悦竹赵初阳和那个春桃的丫鬟。
“你昨天是什么意思?你是想直接牺牲了我吗?”
李悦竹仍旧愤恨,即便不知道她是谁,那也是一个好好的人呀!怎么就为了歹匪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伤害一个无辜人呢?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赵初阳看上去很不耐烦:“我都说了能救你也算是我仁至义尽了,而且我还给你请了大夫,你还睡了我的床,还让我丫鬟服侍你,你还想怎样?”
赵初阳这些话虽然说的淡淡的,可听在李悦竹的耳中却是如遭雷劈。
“这是你的床?”
赵初阳倒真是很淡定,他点了点头。
“那你就不会给我换一张床吗?难道你家就这么寒碜?就你这一张床了。”
李悦竹可真是气愤不已,若这话传出去,她还做不做人?